“妈的这个字也太小了……”张山峰看着纸条上如蚂蚁一般小的字迹喃喃说着，黄豆一般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滑落下来。
张山峰抬起头，对四人尴尬地笑笑。
四人立马回以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但是为了吸纳新鲜血液，我就破一回例，暂时招收你们做记名弟子和挂名弟子……”
听到这里，四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菠萝道友是哪一位？”张山峰抬起头问道。
菠萝队员举着手站了起来。
“不用这么拘束，坐着举手就行了，”张山峰摆摆手，示意他坐下，“剩下三位道友名讳比较复杂，我就用苹果香蕉和葡萄代替了，三位没有意见吧？”
三位魔将同时摇了摇头。
“没有意见就好，那从现在开始，本宗主正式任命你们四人为工人先锋队之水果小分队，大菠萝担任小分队队长，任务是一个月之内学习完本宗奥义，有没有问题？”
“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水果四兄弟齐声说道。
“很好，一个月后接受考核。”张山峰点点头，抬起屁股就要走。
“宗主等等！”菠萝队长突然叫住了他，这回轮到张山峰心里一紧了。
他极度不情愿地转过身，露出极其僵硬的表情：“菠萝队长还有什么问题？”
他心想妈的师叔教我说的我都说完了呀，怎么还有问题啊，别刁难我啊，我也只是个打工的而已……
但菠萝队长却问出来一个很奇怪的问题：“宗主，是不是等我们考核期过了，就有资格叫小神童‘爹’了？”
在他的认知里，认爹似乎是一件很荣耀的事情，大概是需要一种被认同的感觉吧。
张山峰给他的回答很官方，“等你过了考核，一切都知道了……”
走出房间，张山峰浑身都湿透了，他痛痛快快地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妈的，跟着师叔混也太他妈刺激了吧，什么妖魔鬼怪、什么魑魅魍魉，在我面前不都得给我老老实实的，最后那个就更搞笑了，竟然还想认爹？简直太逗了……
房间里，菠萝队长正想象着一个月后自己经过考核之后，将迎来一场大型的认爹活动，顿时就热血沸腾，但香蕉队员的一句话，直接往他头上浇了一盆冷水。
“我说……哥几个，你们认识人类的字儿吗？”
水果兄弟沉默了，他们从魔界来的，怎么可能认识人类的字？
菠萝队长皱眉道：“我想不起来自己认不认识字了……不认识就学，多大点儿事儿么，我还给你们说，一个月后的这个‘爹’，我还就叫定了！”
“大王牛逼！大王威武！”
“大王666.”
“给你们说我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大王，叫我菠萝队长！”
“是，菠萝队长！”
……
晚上，苏凡吩咐笙婉和清文先回房间休息，他则带着纪云汐来到小吉祥的房间。
苏凡把小吉祥的异变和最后被冤魂袭击的事儿全部告诉纪云汐，也只告诉了她一人。
纪云汐听完之后一脸愁容，看着病床上的小吉祥无比心疼。
“她现在体内是什么情况？”
“很糟糕，”苏凡说：“她体内的世界很虚无，虽然不至于要了她的命，但是找不到原因，她就只能一直这样昏睡下去。”
“要不我们回去找六灵姐姐，看看她能不能解决这个问题。”纪云汐说。
苏凡点点头，“虽然小吉祥性命无忧，但总这么躺着也不是个事儿，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回昊天宗找到六灵，或许她能有什么办法。”
看着睡得极其香甜的小吉祥，苏凡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觉得这次事情主要怪自己，如果自己再强一点，就不需要做那个无解的选择题了。
“云汐，我问你个问题。”苏凡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的星星。
“好，你问。”纪云汐转过头，看着他的侧脸。
“如果有一个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人，他在你的面前快死了，必须你亲手杀了他才能救他，你会怎么办？”
“杀了他才能救他？”纪云汐皱眉，“是给他解脱吗？这是什么问题，逻辑都不通啊。”
苏凡转过头，很认真的凝视着纪云汐的眼睛，“我今天就遇到了这个问题，说实话我当时真的慌了，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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