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混蛋东西，我没有你这样的弟弟！”娄贞对着面前空荡荡的黑暗，狠狠紧攥拳头，身体抖得像筛子，喉咙发出如小兽般的呜咽：
“我要亲手抓住你，给学院一个交代！”
司宇凡偏头看着情绪激动的娄贞，脸上浮现出苦涩，喉咙上下浮动：“你不是他的对手，抓他难如登天。”
“那你帮我，只要能抓住他，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司宇凡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缓缓问道：“让你做小妾也行？”
娄贞唇瓣开合，迟疑许久终于紧咬银牙，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司宇凡翻了翻眼睛，扭头离开原地：“还是别了，我怕被你烦死。”
“不许走！”娄贞伸手死死抓住司宇凡，眼角不断滴落豆大的泪珠：“我没脸回学院了，在这我只认识你，求求你收留我，直到抓住他为止。”
这女人真是烦人……司宇凡嘴角微微抽搐，可当他瞥见娄贞泪眼婆娑的模样时，顿时有些于心不忍。
他深深吸了口气：“我只给你提供住所，其他的一概不管！”
“我会管好自己的，不麻烦你。”娄贞抽了抽鼻子。
回到客栈，司宇凡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只得暂且将晚上的见闻，一遍又一遍在脑海里复盘。
这时，窗外一道黑影掠过，他翻腕唤出横刀急忙冲向窗口，可等他跃过窗户时，人影却已经消失在夜空中。
“跑得真快！”
司宇凡眉头紧锁，低头却见窗沿上有封信。
他匆匆拾起信件，回到房里打开，借着烛火仔细阅读信上那寥寥几笔。
“这是什么意思？”司宇凡看着字迹挠了挠头，暗自嘀咕道：“每个字都只写两笔，那人到底要告诉我什么事？”
司宇凡感觉有些心烦意乱，揉了揉肿胀的眉心，下楼打算散散心。
行到院内，他发现不远处正亮着微弱的火光。
司宇凡凑上前去，见娄贞蹲在火盆前，边抽泣着边往里扔东西。
司宇凡凑了过去，轻声问道：“这么晚了不睡觉，在这里干嘛？”
“睡不着。”娄贞掏出个包裹，将里边的东西一股脑地丢进火盆，看着火焰熊熊燃烧，又突然伸手将火盆里的东西抽了出来。
“我真的接受不了那个喜欢安静学习的娄观，有朝一日竟然会变成这副模样。”
“人心太复杂，哪怕你穷其一生去研究，也不可能研究透彻。”司宇凡伸手揉了揉娄贞的头发，叹息道：
“很多时候我们只能看着人心变化，却什么也做不了。”
娄贞拍掉司宇凡的手掌，朝他皱了皱鼻子：“我一定要找他问清楚事情的真相。”
司宇凡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得她双手护住胸前，向后退了几步，眼神锐利如刀。
“你要干什么？”娄贞问道。
司宇凡拍了拍额头，连忙掏出怀里的信件：“刚才有人给了我这个，之前我一直想不通到底什么意思，现在总算明白了。”
“这是什么暗号？”娄贞接过信件，看得柳眉紧蹙。
“其实很简单。”司宇凡揉了揉眼角的泪痣，沉声道：“他说让我去你弟弟那个院子西行两千步的位置。”
“那还等什么？我陪你一起去。”娄贞伸手拽起司宇凡。
司宇凡犹豫片刻，点了点头。
……
来到信中所写的位置，司宇凡见诸葛浩然与娄观站在一起，谈笑风生。
娄贞眼里仿佛快要喷出火焰，趁司宇凡不注意，张牙舞爪地冲了上去。
“娄观，你这个叛徒！”娄贞咆哮道。
司宇凡暗道不妙，急忙拦在她面前，抬眼盯着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诸葛浩然二人，脸色极为阴沉：
“这么晚了，诸葛兄在这般偏僻的地方做什么？”
“当然是在等客人。”诸葛浩然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
司宇凡同样回以微笑，淡淡道：“那看来我赶得不是时候，就先离开了。”
说罢，拽着娄贞转身便欲离开。
“我的客人到了。”诸葛浩然朝手下挥了挥手，黑水会的人顿时将二人围在中间。
他气定神闲地走到司宇凡面前，目光好像是在看死人：“你们就是我的客人呐！”
“那信是你派人送的？”司宇凡冷冷地问道。
诸葛浩然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伸手拍了拍司宇凡的肩膀：“她知道了娄观的真面目，所以必须死。
至于你，我给过机会可你没能把握住。等我们的计划成功开启，黑水会将会成为第二个神风学院，俯瞰无法域所有的势力。”
“你就这么有信心能干掉我？”司宇凡双眼微眯，翻腕唤出横刀。
诸葛浩然收起脸上的表情，戴上一副铁手套，冷声道：“只有我自己当然不敢与你动手，可周围有这么多我黑水会的好手，你现在已经是粘板上的鱼肉！”
“那可不一定。”司宇凡紧握娄贞的手腕，脚掌重踏地面，仿若横冲直撞的蛮牛，冲向黑水会的包围圈。
“谁能杀死他们，赏聚元灵丹一枚，灵石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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