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姨娘很不屑，这府中的通房姨娘本来就不多。
之前没有别人的时候，姜姨娘就是那个最受宠的！现在舒荷回来了，不是要生生的夺走她的宠爱吗！
更重要的是这府中就只有她没有孩子了，长此以往，夫人说不定会给老爷再找抬几个姨娘。
姜姨娘还在絮絮叨叨，不过是觉得现在舒荷不该回来罢了！
宋凝蕊却心中震惊。
舒荷回来了！就在昨天宋雨回来了之后？难不成是宋雨觉得事情不对，所以想要自己的母亲回来对付她吗？
“大小姐，你在听我说话吗？”
姜姨娘抱怨了半天，回来却看到宋凝蕊正在发呆。
宋凝蕊回神，看着姜姨娘道：“舒姨娘回来对你没有什么影响，你有一个优势是舒姨娘永远达不到的！”
“什么！”姜姨娘来了兴趣。
宋凝蕊笑着道：“你比舒姨娘年轻，这一点不论舒姨娘怎么做都不可能做到！所以你不用担心。”
姜姨娘点头，心满意足的走了。
姜姨娘自己也搞不懂现在的自己，有时候明明知道宋凝蕊说话实在敷衍她！但她就是觉得宋凝蕊说的话有道理，只要自己按照宋凝蕊的意思去做一定能得了老爷子的宠爱。
“清音，去长生院瞧瞧舒姨娘是不是还在！”
清音愣住。
“那是老夫人的院子！”
“那又如何！”宋凝蕊不以为意。
就是要让老夫人知道舒姨娘回来的事情她已经知道了。
舒荷带着宋雨先去了老夫人的长生院，然后去了宋程氏的莆宁院，再去拜访了三房。最后才到了涵香苑。
舒荷看着这涵香苑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景致，思绪就不免想到了之前夫人还在的时候。
拾叶奉命出去请舒荷进来说话。
“舒姨娘是吗？小姐请你进去说话！”
“大小姐早就知道我回来了是吗？”舒荷心中紧张。
听女儿的意思，大小姐和夫人一样都是聪明的人！但大小姐的性子却不像是夫人那般的好说话！
“是！你刚刚进府去老夫人那请安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将消息告诉了大小姐！”
舒荷沉默，难怪大小姐会派了老夫人跟前的清音去盯着长生院！这根本就是要告诉她大小姐已经知道了她回来了。
舒荷跟着拾叶进了主屋。
这屋中的格局还是和以前一样，西次间做了卧室，东次间做了宴客厅！两边的槅扇还是和以前一样，唯一不一样的是屋中的帘子都不是夫人喜欢的烟青色！而是都换成的米黄色和丁香色。
拾叶带着舒荷去了东次间，东次间的炕上盘腿坐着一个正在作画的女子。
精致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小巧红润的唇！和夫人竟有七分相像，看到宋凝蕊，舒荷不免就想起了以前夫人也是喜欢盘腿坐在炕上算账，绣花！
宋凝蕊抬头看着舒荷，笑着道：‘舒姨娘过来了！坐吧！’
拿着细毛笔的手指了指自己对面的空座。
舒荷听话的去了宋凝蕊对面坐下，宋雨也安静的在母亲身边坐下。
“采蘩，上茶！”
“是！”
舒荷看着宋凝蕊画在纸上的东西，一些看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长条形！
“大小姐！这么多年你可还好！我早该回来悄悄您的！只是这些年来我一直住在庄子上，竟是没有顾过大小姐！”舒荷愧疚的低着头。
宋凝蕊笑着道：“无妨！父亲都不能顾我，姨娘即便是有心也无力！”
舒荷有些尴尬。
“大小姐，我打算搬回来住了！”
宋凝蕊不以为然，早就猜到了！不然姜姨娘早上也不会反应这么大了，舒姨娘也不会一回来就在各个院子里走动了。
“之前我母亲不在之后你自己带着二妹去了庄子上住了几年，现在怎么想着要回来了！难不成是因为我出了后罩房，你觉得担心什么吗？”
宋凝蕊锐利的视线盯着舒荷。
舒荷总算明白宋雨所说的大小姐是个非常不好糊弄的人的意思了！
“我从不曾有这样的心思！”舒荷忙摆手解释。
“舒姨娘不必担心！本来我是打算去庄子上找你，问一些我娘的事情！不过既然舒姨娘回来了，那正好我就可以在府中询问了。”
舒姨娘咽了口唾沫，想到了刚刚老夫人的告诫。
“当年的事情你也是有参与的，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事情不该说，你心里都清楚的很！大丫头不比之前，若是漏了什么马脚让大丫头察觉到了什么，你自己知道后果！”
宋程氏也曾这样警告了她一番！
这么多年她一直良心不安，若不是顾念着女儿，她很想将当年的事情和盘托出。
“舒姨娘这神情是打算瞒着我呢！还是祖母和继母和你说了什么！”宋凝蕊察言观色本就厉害，更何况这是她想要知道的事情。
“没有！只是不知道大小姐要问什么，只要我知道了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就好！”宋凝蕊点头，“你是我母亲的陪嫁丫头吧！”
“是！当年夫人带了四个陪嫁丫头过来，只有我被夫人抬举做了老爷的通房，生下二丫头就被夫人做主抬了姨娘！”
宋凝蕊点头。
“那我母亲的其他几个丫头呢！”
“夫人不在了之后，夫人身边伺候的人便都被打发了！”
舒姨娘感觉大小姐问的东西和她想要隐瞒的东西根本就不在一件事上！
“我娘之前管嫁妆的嬷嬷和丫头呢！也被打发了！”
舒姨娘惊愕，大小姐找她来不是为了夫人的死因而是因为夫人的嫁妆吗？
“是！被后来扶了正的程夫人打发了！”
“所以现在我娘的嫁妆实在继母手中把持着！这是谁的意思？是我爹的，还是祖母的！或者是继母的意思？”
采蘩端了茶上来，宋凝蕊端着茶盏喝了一口，看着舒姨娘变换的脸色沉默不语。
“夫人离世之后，我也去了庄子上，并不知道这件事的处置！”
这是不愿意说呢！还是不敢说呢！
“这样啊！我娘的嫁妆单子也在继母手中？”
舒荷点头。
“我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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