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柒柒坐在床上，轻轻挥手，设下一道结界，隔绝了外面的声音。
她淡淡地说：“说说吧…苏嫔。”
在她说出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女鬼的身体明显僵硬了。
她笑了起来，很虚弱，却有种弱柳扶风的美。
能感觉到她和后宫里的那些丑得奇特的女人不同，她生前至少是个美貌女子。
“你怎么知道是我？”
白柒柒很坦荡地回答：“猜的。”
苏娴又笑了。
“你想帮我？”
白柒柒点点头。
苏娴长长地叹了口气。
“事情是这样的，我叫苏娴，十六岁进宫，封了苏嫔。”
“后宫争宠很厉害，妃嫔间明里暗里都在争斗，但我始终没有参与。”
苏娴继续说：“但我的母亲，一直想让妹妹进宫，奈何皇上一直没意思，所以她干脆让妹妹来娴雅宫陪我。”
白柒柒听懂了她的话外之音。
她母亲大概是想她妹妹沾她的光，混个妃子的封号。
或者，更有野心的话，就是想做这后宫之主。
“有天晚上，二妹生辰，我向皇上请命，让小妹出宫。”
“那天晚上回宫后，我身体不太舒服，有点头晕，就先躺下睡了，”
“醒来的时候，被一堆人围着，我才发现身边睡着个不着寸缕的男人。这件事很快就传到皇上的耳朵里，他就把我赐死了。”
白柒柒皱了皱眉。
“你不恨他直接给你定罪？”
苏娴摇摇头，毫不在乎地笑了笑。
“他是个很明智的君主，但也很薄情，没对后宫的人上过心，这些后宫的嫔妃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下人而已。”
“所以，一个下人的事，他不会上心。”
白柒柒默了默，没说话。
“我听苏玉说，是德妃和婉嫔她们害的你？”白柒柒问。
苏娴点点头。
“我在赐死的前一天，德妃和婉嫔专门来了天牢嘲讽我，是她们亲口承认的。”
白柒柒：“……”
［花妖，看吧，反派一般死于话多。］
确实。
怪不得那天德妃被装白衣的她吓成那个样子。
看来苏嫔生前很爱穿白衣。
“有证据吗？”白柒柒怕她没听明白，又补充说：“能证明你清白的。”
苏娴愣了愣。
突然沉默了。
白柒柒靠近她，问道：“你在想什么？”
苏娴低着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我…”
她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拼凑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我问你，你真想报仇吗？”白柒柒看着她说。
苏娴咬着唇瓣，唇上泌出了点点血珠。
“是。”
“我有证据。”
“在这间窗边的水仙花盆里。”
苏娴指着白柒柒旁边的水仙，“有一块玉佩，就埋在土里。”
白柒柒立马找了把梳子开始刨土，果然找到了那块玉佩。
旁边的苏娴看得一愣一愣的。
“你…不是有法力吗？”
白柒柒猛地回神。
卧槽，她刚刚给女鬼治疗用了法力。
明明都跟系统约法三章了，不能用，这…
“统子，没事吧？”
［系统：……你这时候才想起来？］
［算了算了，我就当没看见吧。］
白柒柒嘿嘿一笑。
“我的法力有限，不能乱用。”
“好吧。”
苏娴接受了这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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