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停顿后，安德烈继续开始了学习。
老者在仔仔细细地检查了安德烈的回答后，面上犹然带着难以置信的神色。
“太完善了。”
“这……他是我带过的最好的一届学生。”
老者深深吸了一口气，表情也渐渐兴奋了起来，流露出期待的神采。
“卡珊做的不错，这种天才完全就不该和圣地中的其他人一起学习，外面的任何天才都跟不上安德烈的脚步，会被安德烈打击到自信全无的。”
“而且这样骇人的天赋，每一分每一秒都该抓紧。放在外面的话，估计有不少无聊的年轻人会来找事，那可真是浪费时间。”
老者看着又沉浸入学习中的安德烈，沉吟片刻后，他打开了资料室的一个锁起来的抽屉，取出了一支试管。
试管之中散发出浓郁的源能气息，正是经过特殊调制的源能，每一支都价值连城的那种。
老者露出肉疼的神色，但目中却没有什么痛惜，直接打开了试管，将一部分源能挥洒在空气中，然后赶紧封上试管，自己默默退到了资料室外面。
“这支调制源能我得到已经快五六年了，我一把年纪，用了也是浪费，但又一直找不到值得的后辈。”
“用在你身上，能让你的学习效率加快一点的话，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安德烈正在阅读，忽然感觉精神状态更加集中，思维更加活跃。
因为高强度学习而积累的些许疲惫，忽然间就烟消云散了。
他凝神感受，一下子就发现了空气中格外浓郁的调制源能，也发现资料室中的老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片刻间，安德烈就明白了，目中露出一丝暖色。
调制源能的价值，自己已经很清楚了。
自己和老者非亲非故，他愿意给自己提供这样的条件，帮助自己提高学习效率，这份情是自己欠他的。
“承了前辈们的情，得更加努力才不浪费他们的投入啊。”
安德烈深吸一口气，排除杂念，再度投入学习之中。
……
……
凌晨。
卡珊繁忙的研究暂告一段落，抽出时间向着资料室走来，已经到了她给安德烈约定的答疑时间了。
但是在资料室外，她发现老者还一直坐在门口，没有进去。
卡珊目中露出疑惑之色：“嗯？你怎么在外面吹风？”
老者吸着烟斗，呼出一个烟圈，神色有些感慨：”安德烈还在里面学呢，你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个小怪物？“
”我把我那支藏了五年的调制源能给他开了，里面都是调制源能，我一把年纪了，吸收一点都是犯罪，干脆就出来了。“
卡珊听到老者说的，登时也是吃了一惊：“您把您那支调制源能开了，给他提升学习效率？”
哪怕是她再看好安德烈，也没想到老者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那可是调制源能啊，是金雀花王国为了奖励老者的卓越贡献，才特地授予它的。
这样一支调制源能，可以让老者的家族后裔出现一个架构师奇才，轻轻松松造出一个冕下级的架构师，保住家族百年不衰。
这种东西，老者就毫不犹豫地给安德烈用了，而且是这么浪费的方式？
”这……这值得么？“卡珊问道，“你不为你孙子他们想想？”
老者吐了个烟圈，淡然道：“我这一辈子都在为王国的起源文字研究付出。我身上背负的，不但有我那一份，还有当年与我共同研究的战友那一份。”
“这支源能，我原本就没打算给我那些不成器的后代，他们没有这个资质。家族是否兴盛，对我来说并不是挂念的事情。”
“有我在，他们该享受的也享受过了。剩下的，得靠他们自己去争，难不成指望我这个快入土的死人给他们安排一百年后的事情么？”
“我的执念，只是想找到一个可以传承我们研究成果的人。”
”我觉得安德烈不错，直接开了算了，免得我犹犹豫豫的后悔。“
卡珊深吸一口气，向老者点点头，然后问道：“安德烈呢？”
老者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还在学呢，我刚刚看了一眼，这小子完全忘了时间。”
卡珊也满意地笑了：”挺不错的，这么枯燥的知识，他能维持快二十个小时的注意力也是不容易啊。“
“那我进去给他答疑吧。”
老者咧嘴一笑：“我已经做过了，事实证明，安德烈比你想象的还要妖孽。”
“到目前为止，他的理解没有偏差。这种思维能力，真是我生平仅见，你找到了一个真正的天才。”
“以他目前看到的资料难度来说，安德烈完全能够理解，还完全用不上我们呢。”
“再等等，我会给他安排下一步的任务。一周后，一周后我们再考校他也不迟。”
卡珊面色惊异，没想到老者会告诉她这样的情况。
但对于老者的判断，卡珊是无条件信任的。
“明白了，那一周后我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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