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死四只蝼蚁后，姬流云若无其事地返回了州城。
他对空间的掌控越来越熟练了。
从始至终，都没有人察觉到州城外的战斗。自然，他们也对四神道四名真人的到来和死亡一无所知。
只是，他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有的人却不能。
很快，幕后的主使者就发现了不对劲。
……
四神道。
“你是说，叶七玄长老他们四个都失踪了？
四神道主面无表情地把话复述了一遍。
“自从他们去了青州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也没有传出过任何和他们有关的讯息？”
“是的。”一名四神道的弟子低声说道，生怕刺激到了四神道主的情绪。
即使是傻子也知道。四名真人的死意味着什么。
四神道家大业大不假，但也不能容忍一名真人的陨落，更何况是四名呢？
平常的许多事情，可都是这些真人长老出面的。
四神道这次损失惨重，一蹶不振倒不至于，但一阵手忙脚乱肯定是免不了的了。
因此，他很害怕四神道主会突然暴走。
“你先下去吧，此事先不要和任何人提起。记住，是任何人。”四神道主思考了一小会儿后，平静地说道。
“是。”弟子如释重负，怀着担忧、庆幸的复杂情绪离去。
而在这名负责传信的弟子走后，一名长老忍不住问道：“道主，叶长老他们……”
“已经陨落了。”四神道主依旧镇定，就好像提及的是别人家的长老一般。
“我刚才看了他们的本命之物，都已经碎裂了。”
本命之物上面烙有灵魂印记。本体死亡后，这个灵魂印记也会跟着消散，本命之物随之破碎，是三道三宗比较喜欢的一种确认生死状态的方式。
闻言，剩下的几名长老顿时七嘴八舌地吵起来：
“不可能！叶长老他们四人向来要好，四神大阵也修炼得炉火纯青，四人合力之下，怎么会全部死了？”
“无名道人不在青州，还有何人能留下他们四个？”
“难道是朝廷在暗中搞鬼？”
“……”
哪怕是现在，他们依旧不敢相信这个惊人的消息！
“安静。”四神道主手指轻轻敲了敲。
一瞬间，四周又安静下来，针落可闻。
“叶七玄长老四人精通四神大阵，总体实力堪比半步天人。因此，能悄无声息地碾压他们、让他们一个都逃不掉的人，只能是五阶！”
四神道主冷静地作出了判断。
“而我们可以确认的是，当时无名道人确实出现在了灵州。那么，也就是说，青州中还存在着第二名五阶！”
“这……绝对不可能！”一名长老失声道。
“青州那种小地方，怎么可能容纳下第二名五阶？”
一山不容二虎。
资源的数量是有限的，青州能供养一个无名道人已经是它的极限了。
即便再加上残破的灵州，依然不够支撑两名五阶。
“理论上确实如此，但……”四神道主皱眉。
“叶七玄长老他们的死讯做不得假！青州要比我们想象的更加危险！”
又一名可能对四神道怀有敌意的五阶……想想都让人头痛！
现在他们需要知道的是，对方是路过青州，还是准备长住？是立场偏向无名道人那边，还是单纯地动了杀意？
在搞清楚这些问题之前，再去青州无异于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不过，若是诱得两人自相残杀，驱虎吞狼……
“对了，我们要把这件事说出去吗？”另一名长老似乎想起了什么。
“当然不。”四神道主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这是我们以四位长老的生命为代价得来的情报，为什么要无偿地和他们共享？”
“如果有其他人替我们冒险，摸清青州的底细，那就再好不过了。”
这话一出，诸多长老都是点头，对此深以为然。
“你们把消息传出去，就说他们四个在修炼上有所领悟，齐齐闭关了。”
只要掩盖了叶七玄四人的死讯，就能迷惑其他势力，顺便掩饰四神道中层力量遭到重创的事实。
……
四神道以最快的速度封锁了这个消息。
除去那名传递消息的弟子，唯有一些四神道的高层，才能得知四神道在青州惨败之事。
这些高层，大多是老人，能算得上年轻一辈的，只有秦无忌一人。
“什么，叶七玄长老他们在青州陨落了？”
秦无忌满脸震惊。
不过，虽然他的震惊不是假装出来的，但实质上，他更关心的是另一个重点。
“什么，青州竟然有可能存在第二位五阶？”
他在心里疯狂地咆哮着。
青州是他的伤心之地，他做梦都想回去报仇，以洗刷自己灰溜溜地逃走的耻辱。
但现在看来，这个时间点又要延后了——每一次获知和青州有关的消息，他都发现，自己和对方的差距，又扩大了。
这让他这位天命之子感到了深深的无力。
……
灵州。
姬流云强势斩杀了徐远与其一众心腹后，其手下的军队迅速瓦解。青州军一路势如破竹，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宣告了对于灵州的掌控权。
而崔七七在小心翼翼地清理了一遍后，做出了一个让人大跌眼镜的操作。
“什么？”
密室中，某人惊而站起。
“崔七七她宣布，要无限制地给灵州的流民发粮？不可能！她这是想自取死路吗？”
众所周知，流民人数众多，从来都是一种巨大的负担。
崔七七给流民发粮，虽然可以得到人心，并赢取一个“仁慈”的美名，但……也就这样了。
比起这点微不足道的好处，坏处是实实在在的。流民会像蝗虫一样，把所有的粮食全部吃光！
乱世中，人命贱，不值钱。为了一个贤名就烧钱烧粮，不划算！
她到底图什么？
许多人想破了头，依旧是百思不得其解。
而就在他们绞尽脑汁的时候，姬流云却看着自己的属性栏里飞速上涨的香火愿力，笑开了花：
“地盘大了就是好啊！看来，进攻徐州的事情，也要尽快提上日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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