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仙器和器灵
陈放一路追出来的时候，看到了刚刚走出几步的江如意。
他知道她在有意等他才放慢了脚步。
陈放走过去，江如意仰着头看向别处，心中的不悦写满了整张脸。
“我……我说我真的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你信么？”陈放走到了她的身后，低声道。
江如意回过身来，凝视着陈放的脸，“我从没想过给你添麻烦，若是你觉得我是个麻烦，你可以不理我，也可以不来找我的。”
陈放摇了摇头，“我从没有觉得你麻烦。”
江如意道，“连和我解释都不会觉得麻烦？”
陈放道，“我当然要和你解释。”
江如意笑了笑，脸上的表情是达到目的之后的喜悦，背着手向陈放走了几步，歪着头道，“你真不知道她是谁？”
陈放摇了摇头，“我不仅不知道，而且我可以保证，我从紫云山离开之后这一路上都没有见过任何一个穿着黑衣服的女子。”
江如意的眉角挑了挑，“梦里呢？”
陈放猛然想起了麒麟幻境，于是道，“梦里也没有，不过我在灵音寺，进入了一个幻境，那个幻境之中，我见过一个女子，她……也没你漂亮啊。”
江如意抿着嘴道，“真的？”
陈放中肯地点点头，“千真万确。”
江如意长出了一口气，“我知道你身上有很多不平凡的地方，也知道你有很多的过人之处，以后的日子里，江湖上人形形色色，各式各样都有，我呢……又不能时时刻刻在你身边。”
她绕着呆呆站在原地的陈放一圈儿，扬起如花般的英眉，笑着道，“若是你喜爱上了哪家姑娘，或是觉得心中放不下谁下的小姐，你都可以告诉我。”
陈放一言不发。
江如意抿着嘴道，“我可以很……”
风不知何时起了。
陈放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打断了这句话，也打断了说这句话的那张樱花般的红唇。
他将满身杏花香气的女子拥入怀中，不允许她再说任何一句话，用自己的唇盖了上去。
不是杨柳府，没有晓风残月。
却多了三寸柔情，五尺浓香。
陈放像是品尝了一坛十六年的女儿红，又像是坠入了青丝卷帘的温柔乡，他从未想过这样的感觉竟是如此美妙。
他寸步未动，却好像在星光下走过万千崇山，看到极冬的雪原之中冒出了浓浆，岩浆的火球从远处的大地里冒出头来，炽红的、橘黄的烈焰把天空和大地融为了一体。
也将一切都归于平静。
那一刻，陈放第一次触觉到了这个世界除了那股弥漫着的血腥味之外的另一个味道。
这个味道，也会被他永远牢记。
风还在吹着。
只留下了陈放一个人，微红着脸，看着远远跑去的江如意。
嘴角扬起了一个灿烂的微笑。
忽然一个声音说道，“这样的第一次，通常女人会记得比男人更久，男人或许喝一杯酒就忘了，但是女人或许会把这一日的记忆带到棺材里。”
陈放转头看去，恭敬道，“师父。”
武含烟的裤子破了七八十个洞，又有十二三个补丁，这些补丁可以看出出自陈果果的手，她的衣服在微风里猎猎作响。
她盘膝坐在一颗巨石之上，一手顶着酒壶，一手支着脑袋，满脸的懒散。
“嗯。”
武含烟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声，“还来还有人记得有这么一个师父啊。”
陈放抿着嘴，“师父……弟子知错。”
武含烟鼻子里轻轻一哼，伸出手道，“拿来我看看。”
陈放一时之间不知是什么，左右看了看自己的身子。
武含烟道，“刀和剑。”
陈放这才明白，立刻解开腰间的剑和背上的刀，双手捧起，走到了武含烟的面前。
武含烟单手虚空一抓，那刀剑直接到了她的左手上，轻轻侧过头，那梳着辫子的脸侧过来，飒爽之气铺满了陈放的整张脸。
陈放皱了皱眉。
这武家的姐妹俩根本看不出多大的年级，若是光看长相也不过就是二十三四，要是笑起来，清爽自然，若是狠起来，怕的吓人，可是她们的年级，不该有这么高的成就，况且这两个人动辄就是十几年的关押……
陈放也搞不清楚了。
武含烟凝视了许久，不屑地将刀剑像扔垃圾一样丢给了陈放，“我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也不过尔尔。”
陈放捡起刀剑再次绑在自己的身上，笑着说道，“看上去就是普普通通的东西，只不过可能有些奇怪的气息在里面罢了。”
武含烟奇怪地瞥了一眼陈放，“你到现在不知道这俩东西怎么用？”
陈放摇了摇头。
武含烟道，“除了你之外，还有谁拿过他？”
陈放道，“一个……武妖的侠，还有……一些江湖侠士吧。”
武含烟道，“他们有没有用这刀剑杀过人？”
陈放道，“用过吧……”
武含烟摇了摇头，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果然啊，有些东西就算是送到你手里也不是你能把握得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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