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一软，看得出来，这伙人只是一群胆小的毛贼，而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江湖大盗。于是他问道：“你们做这行……几年了？”
“不到两个月。”其他三人也跟着爬了起来，毕恭毕敬地站在他面前，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似的，一动不敢动。
“男子汉大丈夫，有手有脚的，做点什么不能糊口？为什么非要偷？！”傅一笑厉声问道。
“家里闹饥荒，父母官贪污了赈灾粮款，让我们自生自灭。我们几个都是从小玩到大的老乡，要是待在家里肯定会被饿死，所以只好出来找点事做。我们本想做点小买卖，可是没有本钱，想去做工，又没有什么手艺。想卖苦力，这天下大乱，想卖苦力的人有的是，人家凭什么不要熟门熟路的本地人要我们这些外乡人？没办法，我们只好做这行了……”
那头目说话声音越来越小，低着头根本不敢抬头看傅一笑。
傅一笑听到他这么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还在剑宗学艺的时候，就听师父剑冲之提起过朝廷的腐败，每年的军费甚至都有可能会被户部的大官们克扣抽成，更别提赈灾粮款了。再加上看头目说话的样子，傅一笑就知道他没有说谎。
“你们没有手艺，那轻功是跟谁学的？”傅一笑问道。
“是圣爷教我们的。”头目提到圣爷的名字，脸上的表情平静了许多，身子也不哆嗦了。
“圣爷？圣爷是什么人？”
“我们最困难的那时候，在街上都快饿死了，是圣爷看我们可怜，给了我们一口吃的才救了我们四个的命。后来我们恳求他拜他为师，他就传授了我们轻功。听道上的人说，圣爷以前可是个大人物，号称盗圣，所以我们就称呼他为圣爷。你知道吗？他还曾经和傅一笑傅大侠一起起义对抗过剑宗呢！只不过失败了而已。”
傅一笑听罢脑子里仿佛一道惊雷炸裂了似的，嗡嗡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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