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玉生听到了这吆喝后，心中大惊，却见其他人却还在嬉闹中。
而且锦衣卫上楼的声音也传来。
再想把这些女子撵出去，已经来不及，他赶忙关上包间的房门，而锦衣卫已经上来了。
对方那里都不去，看见门外故作镇定的蒋玉生后，冷笑一声，径直走了过来，
“里面在干什么？”
蒋玉生咳了一声，“一帮友人在聚餐罢了，我们马上就要结束了。”
锦衣卫笑道：“聚餐？我看不见得吧，里面怎么还有女子的声音？你们是不是在酒楼招了妓女？”
蒋玉生暗暗气恼。
他那还不知道被算计了？
这帮人来得太巧了。
那些女人刚进来，他们就来搜查。
要说不是提前安排好的，他根本就不信。
蒋玉生冷喝一声，“哪里有妓女，你们就去哪里查去，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人。”
锦衣卫把手轻放刀柄上，“朝廷一品大员，我们锦衣卫也敢查，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阻拦我们办案？”
“让开！”
锦衣卫摸刀之后，酒楼中的气氛就蓦然一冷，蒋玉生已经察觉到这其中的厉害。
他后背不自觉地渗出冷汗。
锦衣卫是真的敢杀人，况且他没有官位在身，对方杀了他，只怕也没人申冤。
让，还是不让？
蒋玉生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正在他为难之际，那锦衣卫也明显看出了他的畏惧，冷冷一笑，伸手将他推倒一旁。
接着，一脚踹开房门走了进去。
随着一个个锦衣卫冲进去，包间内立刻传来惊慌的尖叫和求饶声。
那些锦衣卫那会手下留情，不听话地上去就是几巴掌，打的这群生员晕头转向。
很快，一个个如同死狗般拖了出来。
许多要挣扎的，直接被提着从二楼丢下去，顿时摔得头破血流。
唯一能让他们体面的是，因为时间太短的原因，他们的衣衫都还在身上。
否则，就会锦衣卫不杀他们，赵小乐和秦思宁也要把这帮人下狱。
蒋玉生没见过这一幕，摔倒在地后，心里由于惊慌，一直没敢起来。
锦衣卫也没有要抓他的意思，没有一个人理会他，毕竟，抓贼要拿脏。
蒋玉生明显没参与，留下他回去报信也未尝不可。
锦衣卫很快带着人离开了，直到惨叫声和马蹄声远去，蒋玉生才回过神来。
他赶忙站起身来，慌慌张张地往相府跑去了。
……
五更天。
朝堂上。
还没有上朝，秦思宁就已经和王元吵起来了。
就连太子上朝的时候，下面的官员都还在劝架，甚至没人知道太子来了。
不过，劝架的都是在劝秦思宁，甚至暗讽她是无理取闹。
太监连续宣喝了好几声，下面的众人才安静下来。
太子已经得到了消息，她先是叹了一口气，没有追究众官员的失态行为。
接着，明知故问的开口道：“众卿何事？究竟是因何事儿而争吵？”
“宰相大人，你先来说说！”
秦思宁深吸一口气，平缓了下情绪，开口道：“回殿下，东厂锦衣卫无法无天，肆意抓人，如今，几个诏议院的生员，因在酒楼聚餐，竟然被锦衣卫无端索拿！”
太子看向王元，“王大人，可有此事儿？”
王元冷笑一声，回禀道：“殿下，这些生员除了聚餐之外，竟然还在酒楼之中招了妓女，这事儿有悖国法，因此，锦衣卫以扰乱风化的罪名，将他们捉拿！”
秦思宁立刻反驳道：“殿下，当时生员未曾招入妓女，是被人栽赃陷害的！”
王元反问道：“既然不是他们招的，为何那些女子进去后，没有被这些生员赶出来？”
“殿下，虽然没有证据证明这些生员招入妓女，他们却有招入妓女之实，此事儿无需辩驳，当依照国法，鞭笞五十，逐出京师！”
这些话，将秦思宁说得一句也反驳不了。
她能保证自己不出错，却不能保证下面的人也不出错，就算管住了下面的人，却拦不住敌人栽赃陷害。
但是，不管对方如何栽赃陷害，终究是他们有了邪心，才会导致这个结果。
若不然，谁能奈何你？
就在朝堂之事陷入了僵局的时候，赵小乐已经带着一众工匠和番子，指挥众人将一门红衣大炮推上降神台。
五更天，虽然已经入夏了。
可天气还是有点寒冷，下人特意为赵小乐披了一件丝绸织成的斗篷。
赵小乐本来不需要，但下人说，这斗篷可以抵御湿气。
那好吧。
他也是听了蒋玉生回来后的报告，立刻去通知了西厂。
竟然陷害他的人？
秦思宁听了是愤怒，要去找王元对质。
赵小乐的第一反应却是，这不是一个好机会吗？
刚好试一试红衣大炮的威力。
于是，他叫起一些工匠，和几名西厂的番子，把红衣大炮遮蔽后，沿着降神台的斜坡，把红衣大炮推了上去。
降神台是百年前所建立的，后来废弃了。
但这个地方距离东厂只有几个街道，却可以俯瞰整个东厂，根据工匠们的说法，这个距离，完全在红衣大炮的射程之内，就算弹道偏离了。
也不可能偏离太多，肯定还是落在东厂里面。
赵小乐没说什么，这帮匠人虽然干活慢，也没学过物理，但在专业上，赵小乐还是相信他们的。
关键是，他除了能信任他们，还能信任谁呢？
谁让赵小乐自己是个学渣。
工匠头子咽了咽吐沫，紧张地问道：“大人，咱们真的要在这里试验吗？”
“万一把东厂的人给轰死了怎么办？”
赵小乐冷道：“死了人，我来负责就行了，你怕什么？”
“这……好吧！”
工匠头子闻言，只得点了点头，不敢再多说什么。
接着，在工匠们的指导下，西厂番子开始给大炮调整角度，将炮口对准东厂正中间。
填装炮弹，放入火药，一个拿着火把的番子，走到大炮的旁边，得到赵小乐点火示意后。
那番子就上前去，用火把点燃了引信。
引信慢慢燃烧，赵小乐带着众人后退一步，然后捂上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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