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本事也就是实话实说，没什么毛病。
但是她面对聂辛年说出这句话，竟有几分没来由的心虚。
于是，电梯里二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直到过了很久，他才再次开口，“你喜欢他，多久了。”
“我……”
她微低下头，吞吞吐吐说不上来。
如果她真要给一个明确的期限，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
幸好，在他再次发问之前，电梯门缓缓的打开。
蒋小舟也不管这是第几层，就一脚迈出电梯，头也不回的快步走了出去。
她在路边打了车上去，吃了午饭又加上半个小时的车程，让她整个人没来由的犯困，心想着这个时间点回去正好还能睡个美美的午觉。
可是这一切在她开门的瞬间都荡然无存。
门口矮桌上那一串钥匙清楚的告诉了她，聂辛年已经在她之前回来了。
尽管她动作很快，却还是没能赶在他前头。
蒋小舟往里走了几步，就看见聂辛年正坐在沙发上，看上去也是刚进门没多久的样子。
她脑子里放映着今天在傅家尴尬的场面，心想聂辛年应该也不会当回事，硬着头皮从他身边走过。
她走近楼梯，脚步刚迈出去，身后一道男音就轻飘飘的传过来，“当真不认识我了？”
蒋小舟脚步一滞，好吧，终究是躲不过。
她退回几步走到他跟前，解释道，“我今天以为，你不会说认识我的，于是我就……”
他一眼扫过来，情绪并没有太大的波动，“于是你就自作主张了。”
“……”
没错，她就下意识的，自作主张了。
聂辛年见她不说话，也就没再发问，自顾自的先行走进书房，留她一个人在客厅。
他当时听见那句不认识的时候，一颗平静的心，还是不受控制的起了波澜。
蒋小舟目送他进到书房，看到那扇门轻轻的关上，她站在原地的双腿直到有点轻微的发麻，才动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
蒋小舟这一觉便从下午睡到了晚上，睁开眼透过屋内昏暗的视线，看到外面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
下意识看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晚上接近十点钟了，没想到她这一觉，竟睡了这么久。
她打开房间门出去，眼睛不自觉的往他的房间那边看，聂辛年房间包括客厅也都是昏暗一片，显然也是没有人的样子。
可能是，他又出去了吧。
想到这儿，她迈开脚步准备返回房间去，突然听见下面有轻微的声响，像是什么类似纸张的东西散了一地。
声音不大，却刚好被她听见。
蒋小舟寻声往楼下走去，试探着开口，“聂辛年，你在家吗。”
“……”
无人回应。
她走到客厅，又不见刚才那声音的去向。
正当她四处张望之际，一道较为清晰的声音从书房穿出来。
声音微弱，隐约听得出几分紧张，“是我，是我……”
蒋小舟几步走近书房，犹豫了几秒钟还是伸手把门推开。
书房内也没有开灯，书桌上的文件被风吹的散了一地，这里边的窗户打开着，聂辛年正躺在侧面的沙发上睡觉，但是好像，看上去很不安稳的样子。
他口中还在不断重复着那几个字，“是我，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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