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他们分别受到了别人的宴请,好吃好喝后还去青楼风流两夜,自然是一文钱都不要出。
完事后,对方在他们面前亮出两吊钱和一页纸来,说只要将纸上内容背熟,然后在听指示在特定的时候去德昌宫银行总行门口蛊『惑』人心便是。
几人都知道德昌宫是李煜在『操』办,心中便有些不愿意,那人却道如此小事是在小骂帮大忙,随后又扯出一大套朝中密闻,最后神秘兮兮的说了一句“安定王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如果说之前几人对此还江信江疑,这很大一盘棋配上那人神秘莫测的表情,则让他们彻底相信,朝中大人物的想法做派远不是自己所能理解的。
纷纷似董非董的点如捣蒜,拍胸脯表示能给安定王办事是理所应当。
那人听了大喜,更理所应当的表示,事成之后再加两吊!
并且说关照他们做戏要做足,到时候该号丧就号丧,这样才不至于被人看到马脚。
“肏”李煜心中大爆其脏话,tmd怎么跑到南唐还能碰到大棋党!
更让哭笑不得的是这几位现在被捆的和粽子似的在受刑,嘴里说的最多的还是这句话“安定王在下一盘很大的棋!你们这些奴才休要坏了大王的事儿!”
“这怎么也说是良善群众啊,虽然智力上略有贵恙,但充其量就是个南唐孔乙己的角『色』,对于这种人还真下不了狠心啊……”
是的,李煜之前心中不是没有动过杀机。
在他看来,这些人跑到皇家产业门前来闹事,当然知道虽无成功之把握,可是成仁之决心就是他们没有,自己送上一程倒也简单。
『乱』世时代的封建社会,一个皇子要捏死几个破落户实在是再方便不过了。
“何况,这几个厮怎么说也算是我的粉丝,还有那个见到我就昏过去,大概是惊喜过甚吧”李煜的自我感觉开始良好起来,却忘了刚才凶神恶煞踢人的盛况……
“六郎,这几个厮如何发落?”潘诚厚满脸哭笑不得。
“你觉得呢?”李煜挠挠幞头,一脸的尴尬。
“这……”潘诚厚沉『吟』了片刻道:“虽然……”
“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李煜摆摆手,“虽然”二字一出口就知道知道老潘要做好人了。
他诨号潘铁筹,这个铁字不单纯是说他在筹算上天赋卓绝,经他手出的数据从无差错,也暗指他心如铁石,否则也不会在内司也领一份差事了。
这些说法李煜早有耳闻,但接触下来却发现潘太监并没有传说中的那般无情。
莫说他,就是潘诚厚自己在晚上睡觉时也在质问自己“近来这心怎么越发软了起来?世人都说宦者年老后,心志样貌便和老妪一般无二,我这是老了?”
其实是当他得知潘荣还活着的时候,整个心态便开始转变,之前孑然一人,自然是没有任何顾虑,就是被人当面恶声咒骂,祝他死后下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他也只是冷笑着回应一句:“在宫里当差和下地狱又有何区别?”
眼下他思虑行事却在不知不觉间变得温和起来,潜意识中也是不愿意在多造杀孽,好替潘荣还有潘荣将来的孩子存些福报。
李煜晃晃脑袋,“这些人暂时先押吧,也别上刑了,该请郎中就请郎中……”
潘诚厚明显松了口气领命而去。
于是叔侄二人又面面相觑起来。
良久,李景逷忽然抱着肚子狂笑:“啊哈哈哈哈啊哈,在下一盘很大的棋,看不出啊,我这个贤侄,还是此道高手,啊哈哈哈哈。”
李煜面『色』铁青,“少罗唣,月规银子呢?”
“这不是已经给过了么?”
“我是说今天的?”
“什么?”李景逷大惊失『色』,“贤侄你胃口也太大了吧!”
“废话,那是因为你嘴更大!”
笑闹片刻后,又说回正题。
让人将韩栋提了来,李煜对他耳提面命一番,嘱咐他去江宁县报案,为了安他的心,还当场派人去江宁县送了自己的名帖,李景逷有样学样,也是一张名刺递过去。
至于江宁县令张必正收到两位大王的名词后是不是又要生产“前生作恶,今生附廓;恶贯满盈,附廓省城”的念头来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按照张县尊的精明强干,在详细了解案情又拿到两张名帖后,能领会出其间的奥秘来,想必也就是时间问题。
只要这公文到了东都,第一个看到的肯定太子爷,如果这事情和他无关,他肯定懒得『插』手,然后名正言顺的把案卷推给东都留守-东都最高行政长官-手里。
东都留守是谁?
周宗……
那看来事情好像还不至于太糟糕。
……
张必正最近日子倒是过的挺不错,上回潘荣献算盘竟然得了个八品实职官,这让为官多年的张县令也感叹活久见,当然这事情上他也落到不少好处,财帛赏赐不说,今年岁考起码也能拿到一个中中,或者中上,这在其他县令眼里已经是了不得的能吏象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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