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皖卿微微笑道：“那还是我打扰两位了。”
不管内心怎么不满，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女嘉宾也没打算和苏皖卿撕破脸，所以同样笑脸相迎：“哪里的话？我和栗枝也没聊什么。”
苏皖卿却不打算顺坡下驴，而是慢悠悠地道：“雪姐，你也是圈内的前辈了，何必这么低声下气地求一个连三线都沾不到边的小明星呢？”
说着，苏皖卿还耐人寻味地看了栗枝一眼：“栗枝走到今天这一步也不容易，如果真的开口求顾总办事，只怕栗枝会被顾总厌弃，那以后在圈内还怎么混？”
苏皖卿虽没有明说，但是也基本是在暗示栗枝是被顾潇包养了。
女嘉宾脸色有些不大好看，担忧地看了栗枝一眼。
栗枝面上表情不变，眼眸微抬，目光平静得没什么情绪波澜：“苏小姐家住海边吗？”
管得这么宽。
“我和顾潇是什么关系，苏小姐竟然比我这个当事人还清楚。”栗枝语调不紧不慢，但嗓音却冷到了极致，“莫非苏小姐是顾潇肚子里的蛔虫？”
这下轮到苏皖卿脸色铁青了。
栗枝平日里看着不争不抢，但并不代表她脾气好，好欺负。
苏皖卿很快就整理好表情，摸了摸耳环道：“我也没说什么，栗枝你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
又茶又婊。
直接把自己摆在了无辜受害者的位置。
仿佛栗枝是那个恶毒女配。
栗枝低笑了一声，没什么温度：“苏小姐真不愧是选秀出身，又当又立这几个字应该就是为你量身打造的吧？”
简单来说就是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要不要脸？
这话就相当于直接撕破脸了。
栗枝也没再留下来观看苏皖卿精彩的脸色变化，径直转身出去了。
中场休息时间是半个小时。
栗枝却在洗手间里耽搁了十分钟。
这十分钟她用来和霍池发消息不好吗？干嘛非得把时间浪费在无足轻重的人身上？
栗枝越想越气，拿出手机想跟霍池抱怨两句时，看到了霍池回她的消息。
霍池：【小金主今天怎么这么客气？】
栗枝气愤的大脑卡顿了一瞬：“？”
她怎么就客气了？
看了眼自己发了什么——【在？】
栗枝：“……”
确实不像是她平时跟霍池发消息的风格。
往日她都是有话直说的。
从不会问霍池在不在线。
栗枝低头打字回复对方，没注意到前方，然后猝不及防就撞上了一道人墙。
“抱歉。”她仓促地抬起头，下意识就要往后退，却在下一秒被一只手禁锢住了腰身。
介于少年与男人之间的独特嗓音响起：“怎么冒冒失失的？”
栗枝在抬头的那一瞬看见了对方的脸，眼里掠过一抹惊讶：“霍池？”
“嗯。”霍池将栗枝往他怀里带了带，“绵姐说你去洗手间了，怎么去那么久？”
霍池不提还好，一提栗枝就想到在洗手间里发生的事。
但她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要是说了，霍池会不会觉得她小气？而且还没有同理心？
霍池察觉到了她有心事，但见她似乎不想说，于是善解人意地没有追问。
栗枝转移话题：“你怎么来了？”
霍池搂着她的腰，微微思索了几秒：“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栗枝蹙眉：“当然是真话。”
霍池轻笑，将栗枝抱在怀里：“小金主的第一次演出，我怎么舍得错过？”
所以今天早上，他就搭乘飞机来到了恒城，从童绵那里拿了家属入场票。
栗枝仰头看着他：“所以，那顶帽子是你给绵姐的？”
霍池毫不避讳地承认：“嗯。”
他希望小金主的第一次演出，也有他的参与。
栗枝的表情顿时从淡然变成了纠结。
霍池垂眸：“怎么了？”
小金主很少在他面前露出这种表情。
栗枝抿了抿唇，有些不大好意思地说：“我把你的帽子扔给观众了。”
霍池听了，面容没什么变化，几秒后却忍不住笑出了声：“我看到了。”
霍池抬手揉了揉栗枝的头发：“你在舞台上表演的时候，我一直在台下。”
少年嗓音低哑，带着一丝缱绻的温柔。
栗枝莫名就红了脸，虽然她心里已经猜到了霍池肯定一直在台下，但被对方这么光明正大地说出来，她还是觉得有些羞耻。
“那，你觉得我表演得怎么样？”这话问出口，栗枝不禁怔愣了一瞬。
她发现，她似乎有些在意霍池对她演出的看法。
霍池故意做出思忖的模样，还一脸“真的要说吗”的表情。
栗枝的那点羞耻顿时烟消云散，神情严肃地开口：“必须回答金主的问题。”
霍池低笑，声线像是大提琴谱成的音，悦耳又勾人：“小金主的表演我很喜欢。”
所以栗枝在台上的时候，霍池便一直注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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