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颜帆道：“你就算做了出格的事，我也会原谅的。”
“说的好听。”琴晚道，“真要发生点什么，你估计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她干嘛要牺牲自己清白来…”颜帆道，“为什么呀？”
“清白？”琴晚道，“向月坊虽不是妓院，但也是属于烟花之地，牺牲色相实在是寻常不过了，她的样子，一看就…”
他的话没有说完，就觉得自己的腰上被狠狠地掐住。
“怎么了嘛？”琴晚连忙道。
“你似乎很了解啊。”颜帆一脸娇怒道。
“我也是猜的，天地良心啊。”琴晚道，“只不过实在她太过于…”
看了颜帆一眼，他还是闭嘴了。
“累了就睡吧。”颜帆靠在他的怀里，低声道，“我当然知道你多在乎我。”
“只是功亏一篑。”琴晚苦笑道，“谁知道她竟然会用那么一招，我丝毫没有防备。”
“算了，一切顺其自然。”颜帆说着说着，便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琴晚轻轻地吻了他的额头，便也睡去了。
夜，悄寂无声。
有的人睡去了，有的人却依旧不能入睡。
素姬将自己用长绫绑在床上，痛苦地挣扎着。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她下了幽魂香，闭息凝气，但，却不能料到颜帆的到来，一掌把她破了气，吸入太多的幽魂香。
她不停地扭曲着自己的身躯，撕扯着自己的衣服，直到衣衫褴褛，一身的血丝，但她依旧无法停下。
虽然痛苦，却是一脸痴痴地笑着，满脑子看到琴晚跳入水中的情景，她不知道自己在这一刻，为什么会想到他，但就是想。
突然，窗门打开，一个黑衣人跳了进来。
他一脸淫笑，道：“怎么样？不好受吧？我来解救你吧。”
说完他扔下长剑，扯去上衣，像饿狼一般扑了过来。
但却转瞬间飞了出去，是被素姬一脚踹飞出去。
“老娘就是死了，也不会便宜你。”药劲已经没有最初的强劲，她已经慢慢地恢复理智，只是此刻万分疲倦地靠在床尾。
黑衣人并不在意，一脸冷笑道：“当了婊子，还这么挑。”
“可你连婊子都不如。”素姬哼了一声，喘着粗大的气。
“那我看你现在怎么反抗？”他跳上床，狠狠地甩了她的耳光两下，刚才他不注意，但此刻她已然没有了半分力。
“我会杀了你的。”素姬愤恨道。
“那也得我先爽够。”他说完，掐住她的脖子，吻了上去，又慢慢地往下，顺手去撕扯她本来就破碎的衣服。
可突然间，他跳了起来，他的嘴唇已经肿得开不了口，伸手指着素姬。
素姬一脸的冷笑，看着他，慢慢地倒下去。
“看看蛇蝎美人依旧啊。”一个稚嫩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门慢慢地被推开，走进一个模样只有六七岁模样的小男孩，只是带着面具。
素姬笑道：“怎么，老妖你也要试试？”
“我不试。”老妖笑道，“看样子，你失败了？”
“废话。”素姬冷笑道，“是他让你来催我的？”
老妖摇摇头道：“我只是来来来你，主人什么没提。”
“多谢了。”素姬笑道，“刚才为什么为什么一直在看热闹，不替我杀了他。”
“他还不能死。”老妖摇摇头，走到倒在地上的黑衣人面前，伸出手，将一粒药丸塞入他的嘴里。
素姬道：“你总是太仁慈。”
“他毕竟没有得手，你也算给他惩戒了。”老妖轻轻地一掐，黑衣人立马跳起来，嘴唇虽然还是有点肿，但没有那么严重了。
他看到老妖，怕得跟见了猫的老鼠，低着头，一言不发。
老妖突然手一挥，他的一截手指落下，黑衣人顿时发出一阵惨叫。
“这是一个警告，倘若有下一次，我割掉的就是你的脑袋。”老妖用稚嫩的声音，冷冰冰地说道。
说过话，他慢悠悠地转身离开。
黑衣人也忍住痛，跳窗离开。
一阵风吹来，将房中的蜡烛吹灭，顿时整个房间陷入黑暗。
乳白的月色透过窗台，照在她的脸颊之上。
她的脸上似乎滚动着一双晶莹的光芒，从脸颊滑落，消失在夜色中。
“唉。”她轻轻地叹息一声，卷了被子，睡去了。
冬天似乎还未来，但或许已经来了，或许又因为这儿是冰海。
宫纯牵这宫雪的手，漫步在这满是霜雪的海岸。
“为什么不入海，要在这渔村待着呢？”宫雪已经陪着他，在这渔村住了一天了。
宫纯笑道：“这儿啊，原先有好多人的，可惜如今却一个人不剩。”
“那他们人呢？”宫雪疑问道，“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
“大概都搬走了吧。”宫纯笑道，“我离开这儿，都有几千年了。”
“突然好想知道你在冰海的日子是怎么样的？”宫雪笑道，“肯定比在魔界有趣。”
宫纯无言地摇摇头，笑道：“我记不得了，但应该是开心的吧，那个时候，我有着那么多的妹妹。”
“是啊，十个妹妹，多幸福啊。”宫雪道，“不像我，不管前世今生，就你一个哥哥。”
“不是很好嘛。”宫纯笑道，“唉，只是如今我那些妹妹已然出嫁，冰海，冰海也已经不再是曾经的冰海。”
“可我一直在你的身边啊。”宫雪笑道，“那我重要，还是你的妹妹们重要？”
“当然是你呢。”宫纯道，“他们都已经有人疼爱，已经不需要我这哥哥呢。”
“违心话。”宫雪笑道，“我才不会去吃她们的干醋。”
宫纯笑笑，柔声道：“冰海总是四季如冬，不知道你感觉冷吗？”
“要是以前的宫雪，会被冻成冰棍，但如今，却不那么容易了。”宫雪笑笑，往前跑去。
宫纯连忙追上。
“这儿真美啊。”宫雪道，“我好想在这渔村里，住上一生。”
“我也喜欢。”宫纯笑道，“这里宁静，清新。”
“宁静？”
宫雪笑道：“这海浪拍沙，海风呼啸，似乎是一点都不静啊。”
“我说的是心。”
“没有了世俗，没有了吵闹，只有自然的声音。”宫纯笑道，“我在这儿待两天，等他们来接我。”
“嗯，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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