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刚一下山，就碰到了这么个小妖。
而听见这话，云矜兮小小的身子忍不住颤抖了几下。
她那一双湿漉漉的眼睛中又渗出了几分泪水。
她颤抖着哆嗦着摇头，“先生，你在说什么？”
“妖？什么是妖？”
“您不是刚刚才救下我吗？”
“为什么又要杀了我？”
这一字一句都是用稚嫩的童音问出口的。
这下倒是让沐夜延愣住了。
云矜兮这眼泪像是不要钱一样，一滴一滴的往地下砸落。
她疯狂的磕着头。
“求先生垂怜，矜兮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矜兮愿意侍奉先生一辈子，给先生当牛做马，只求先生不要杀矜兮……”
伴随着云矜兮绝望的哭泣。
沐夜延手中的斩妖剑嗡鸣声越来越小，而他鼻子中闻到的妖气也越来越稀薄。
云矜兮原本就已经受了很重的伤，现在还在这高强度的磕头。
这使的她原本就虚弱的身体更加虚弱起来。
她在磕了几个头之后，居然软绵绵的朝一边倒下。
看着眼前这一个虚弱的小丫头，沐夜延迷惑了。
他皱着眉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剑，又看了看已经晕倒的云矜兮。
难道他判断错了，这不是个妖？
可这个念头仅仅在他的脑海中存在一瞬之间，就被他否定了。
不可能。
斩妖剑从来没有出过差错。
他的鼻子也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那么只剩下一个可能性。
面前这个小妖……妖气不足。
因为心性纯良，所以心中的杂质不多，所以妖气很淡。
因为从来没有杀过人，所以妖气不浓。
因为过分单纯，她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是一只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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