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为什么会选择在这时候给我一个道歉的姿态？
我吃惊地看着罗贝尔，我没想到她会在这种时候选择还我一个公平。我更没想到她竟然自己亲口承认了对我做过什么，压榜也好，造谣也好，但勾结法院内部人员胁迫我的事情她却说确实与她无关，因为以她的能力还达不到那个水平。不用说，错误最后都回归到她父母身上，又重新与那场被宋金揭开的灰暗一角产生联系。
我的心情太过复杂，我并不知道此刻我该说些什么。明明我还想着继续拿签约书来报复罗贝尔呢，可怎么到头来却是她主动认错了？
这原先是我一直盼望看到的场景，可现在轻易摆在我眼前，我怎么还是不高兴？
我不禁疑惑，罗贝尔到底是受法律制裁，还是受网民制裁，我才算以消心头只恨？
我开始迷惘，如果以我曾经受到的网络暴力折合，我希望罗贝尔受到的讨伐和谩骂比我更重，毕竟她还不要脸地雇佣枪手作画，本身就不尊重这个圈子的道德底线。可是现在，摆在我面前的是她准备接受一副手铐的束缚，我到底该不该原谅她？
直到法官在她结束的话语后问了一句，“那么请问方女士，你是否确定罗女士和张女士在签约期间确实属于合作关系，还是雇佣关系？”
良久，我在错愕中反应过来，哑着嗓子开口，“雇佣。”
这场庭审结束后，张宁分别被拘留在法院继续调查，而罗贝尔则被手铐牵着离开法庭。而在离开的通道里，我和她打了照面。
她的脸色显得有些兴奋，“心怡，你原谅我了？我就知道……”
我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给罗贝尔错觉的，我站在原地，冷冷看着她，“你错了。我没有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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