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曾经是一名消防员。
后来他意外去世了。
太突然，我用了一年的时间来治愈父亲离世带给我的伤痛。
他永远是我和弟弟的榜样，即使伤疤愈合，他也存留在我内心深处。
曾经我以为那些和父亲在一起的时光，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日子，直到后来遇见了她。
第一次正式见她的时候，她还是个一岁的不会说话的小宝宝。
不仅在我身上撒尿还咬着我的胸膛不放，咯咯咯地叫我哥哥。
我纠正她，“叫舅舅。”
她妈妈是我姐姐，小家伙是我的外甥女，虽然不是血缘关系上的。
“咯咯哒咯咯哒哒哒哒～”
小家伙始终笑眯眯的，不曾改口。
姐姐说，叫哥哥也没关系，小莞莞头一次叫人，看来是喜欢我喜欢的极了。
我嘴里勾了起来，心里说不出的高兴。
小家伙的奶声很好听，小身体也圆润有肉，抱起来爱不释手。
我喜欢这个小妹妹，当她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喜欢。
所以我每次放学回来，总喜欢陪着姐姐，摸摸她鼓鼓的肚子，所有压抑的，不开心的，都能在那片刻烟消云散。
小家伙身上有很神奇的力量，我坚信。
比我弟弟小时候还要软软可爱，红嘟嘟的唇也柔软的不可思议。
贴在我身体上的触感，是一种形容不出的神奇感觉。
＊
等她会走路的时候，小家伙总是拿着奶瓶跌跌撞撞地走到镜头前，嘴巴鼓鼓的让他给她冲奶。
“咯咯咯咯，奶奶～”
“哒哒哒哒哒奶棒～”
没等到奶喝，小家伙似乎是有点不耐烦，便抓起手机对着自己的脸，用奶瓶敲着屏幕，小身子一跳一跳，“咯咯咯咯咯哒哒哒～”
她的哥哥说的比去年好了很多，如果不懂几句婴语压根就是听不懂的。
“莞莞乖，哥哥在，下个礼拜就过来给你冲奶好不好？”
小家伙凑近镜头嘟嘟着小嘴巴，将手指放进口中嗦，一丝晶莹剔透的口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啊哒啊哒……”
“莞莞不能把手放在嘴里，哥哥跟你说过的都忘了吗？看哥哥，手手放下来……”
仿佛能闻到她身上的香甜滋味，我在镜头后面忍不住的笑，对她比划着动作，眸光里都是这个小家伙可爱的模样。
姐姐身体还没有恢复，一直在H国疗养，他在国内上寄宿高中，只有周末才有机会去看小家伙。
而且并不是每个周末都能出国，他的经济能力有限，他还有弟弟要照顾。
每个周末的视频通话，只会越来越将他的心扯得心痒难耐。
少年的感觉，在看到屏幕中的小家伙时，涌动的更强烈。
经历过父亲去世寄人篱下，他的心智比同龄的孩子成熟得多，所以大概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这样的心思是他不该有的，不配有的。
他慌乱的挂断视频，压制住自己不该有的心思，不再每周单独给姐姐打电话，努力刻苦学习。
在获得一次年纪第一后，他仿佛又有了面对的勇气，打算每个月单独给姐姐打一次就好。
＊
小家伙越来越大，说话也越来越清晰流畅，时不时还会对着他冒出一些不可思议的话来。
肉萌萌的小家伙扎着两个可爱的小揪揪，穿着一身红色的小裙子在镜头前挪来挪去，小嘴巴抿起来笑，弯弯的像月亮般的好看。
“许哥哥，莞莞穿裙子好不好看哇？”
“莞莞好看。”我说？
“你的生日快到啦，那你想不想要更好看的礼物呀？”
小家伙晶亮的眸子划过一道皎洁的光芒，捂住嘴巴偷偷笑起来。
自己的生日小家伙记得很清楚，我唇角微动，心里暖烘烘，情不自禁就说了出来，“哥哥想要。”
小家伙眨着清澈的眸子，咬了咬红红的唇瓣，有点害羞的捂住半张脸，闭上眼露出好看的睫毛。
“那、那我把我送给你，给哥哥当生日礼物好不好？”
“以后我来当哥哥的老婆，好不好？”
我是个成年人了，虽然觉得莞莞说的话可能是孩子的童言童语。
但是，我的身体由内而外，始终有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我在屏幕前怔住，皱眉没有说话。
他的莞莞从哪里学的这种话？是不是有人教了她说这些话？
见我的脸色难看半晌没有出声，小家伙像是被打击到了，扁扁嘴眼眶通红的瞪着我，小脸变色的很快。
“原来许哥哥不想要我当礼物啊，你好坏好讨厌……”
我张嘴想说什么，流着泪的小家伙已经关掉了视频。
＊
小家伙已经有整整一个月没有理我了，每次打视频过去，姐姐都说她出去玩了，眼神却瞟向一边的角落里。
小家伙她生了我的气，不肯理我。
姐姐问我们怎么了，我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她，只是回答，莞莞长大了有别的喜欢的小朋友了。
姐姐一脸的不信，却还是没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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