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已经达到了可以制作意识残影的地步。
原能是一种关乎意志和精神的力量，所以其强弱，并不存在着等级的划分，除却原能大师这一步之外，也不存在什么小境界之类的说法。
甚至都很难进行量化。
于是，一些对原能造诣有要求的技能，往往就成为了用来比较的方式。
能够制作意识残影，在d级文明之中，已经能算是高手。
哪怕是沃人的首领，大概也只是在一两百年之后，才达到这样的层次。
而在这里......却似乎是随处可见。
沉世的目光大概的扫视了一下其余人，他敢肯定，最初来黑市的时候，这些人绝对没有现在这么强。
未来世界的人类文明，的确是整体变强了。
这个时候，沉世也再次听见收藏家的声音。
“实不相瞒，我与公初的关系在最近得到了缓和，而各位是出于什么原因来到这里，已经不需要我再解释了。”收藏家秉持着一如既往的模样，即便是面对着其余人的不爽，也没有丝毫的反应。
因为他很清楚。
这些人汇聚在这里，就不可能对一些情况一无所知。
包括刚才这位维涅斯的不爽，也很有可能只是特意做出来试探的。
别以为大家都是人类，都一定会亲如一家人，能够获得黑市终端的人类，几乎每一个都能够成为人类文明之中的佼佼者，哪怕所有人的大方向，大目标，大利益一致，也多少都有一些各自的算计。
果然，在听见收藏家这样说之后，众人都沉默下来。
方才出声的那位维涅斯散发出来的不满情绪，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甚至有些热切的说道：“这么说，公初先生，果然是获得了大量的古籍，才得以成为原能大师？那些古籍难道就是您的交易？”
公初成为原能大师了？
沉世听见这个消息，也不由有些意外，也有些惊喜。
不过再想想，似乎也正常。
公初虽然说的时间大概是还要一个十来天，但这原本就是一个最大的时间，提前个十来天也再正常不过，况且他之前交易的训练装置等等，对未来多多少少也能再有一些增进的效果吧。
而此刻，其余的人都紧紧盯着收藏家，散发出来的情绪，都是一样的热切。
他们的实力也都是差不多，如果能一直活下去，很大可能性会遇到需要这些古籍的时候。
最重要的是，先有当年的人类英雄，再有如今的公初，这足以说明，他们这个文明当年被代克人破坏和销毁的文化传承，质量上非常高！
每一个能够诞生原能大师的文明，必然都有一个璀璨的文明文化！
某种程度来说，这也是这些未来人之所以对自己已经遗失掉的文化有这么高的认同感的重要原因。
“那些古籍，并非是我交易给公初的，不如说，我们所拥有的古籍，都是来自于同一个人。”收藏家说道。
“难道是那个人？”现场立刻有人想到什么。
这是一个浑身都隐藏在匿名光环中的人呢。
一些不明所以的人，都看向他。
“在代克危机白热化之前，传闻这里新出现了一位新的客人，很有可能来自于某个渊古氏族。”那位开了口的匿名者索性一口气说下去，“传闻中，那位客人最先出现，就是在收藏家的古董店中，说的还是已经彻底失传的地星语言，并且，最后拿出了一本完整的《孙子兵法加注版本》，那本古籍最后被送给了蓬固指挥官。”
“我也听说过这件事。”另一个人同步说道，“是那位星际海盗吧，蓬固指挥官也因此去掉了对其的通缉追捕。”
“能拿出完整的古籍进行交易......究竟是哪一支渊远氏族？”
“如果有重复的，甚至更完整的，那维涅斯手上的那本古籍，对收藏家来说，的确没有太高的价值了。”
“如今我们已经成为了c级，收藏家你手上的那些古籍的拓印版本，是不是可以扩散出去？”
“没错，再加上你如今在古斯之地，一个最高议员的身份是少不了的。”
“没想到我人族，真的盼到这这样一天！”
“......”
沉世听着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彷佛有一种错觉，自己的身边站着的是一群现代社会的人类，而不是已经基本失去了过去的文化和一切的未来人。
因为这些话，听起来的确和现代人的交谈方式，没有太大的区别。
也许这其中也有翻译的部分原因，也有智慧生命的共通性。
但这也同样足以说明，未来世界的人类，也同样都是人类。
最终，所有人的目光，都再一次的汇聚在了收藏家的身上。
“如何处理这一些古籍，并非是我能够决定的，各位应该知道，这对于如今的人类文明而言，是一笔多么庞大，又多么重要的财富。”收藏家摇摇头，但是，他还是在最后许诺道，“我会去做一些尝试，但最终的结果，各位还需要等待一定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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