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母看着被关上的门，想敲门再说说，又担心桑十一不高兴，只得先离开。
等老桑回来后，桑母匆匆拽着老桑去阳台，夫妻俩在阳台上嘀嘀咕咕老半天，等晚上桑十一出来洗漱的时候，被夫妻俩逮个正着。
“十一啊，你过来一下，你爸有话跟你说。”桑母看了她一眼，把桑十一叫过来。
桑十一刚洗完脸，拿了毛巾在擦脸，她从卫生间走出来，“爸，什么事啊？”
“听你妈说，你处对象了？”老桑皱着眉头，一脸凝重的表情。
桑十一愣了下，“我刚刚不是跟妈说过了吗？妈，你怎么跟爸说的？”
桑母露出几分为难的表情，“我，我也没说你处对象，就是跟你爸说，你跟一个男的站一块……”
老桑打断：“你跟男人的关系给我理顺点。你一个女的，别到时候被人稀里糊涂睡了。在我们农村，随便跟男人睡觉的女人，就是不知廉耻，就是贱！现在的女人，一个个年纪不大，穿的那么暴露，在外面专门勾引男人，一看就是卖肉的那种人，你不要跟那些人学，女人最宝贵的就是贞操，你要是把这个丢了，以后死了都没脸见列祖列宗！”
桑十一在沙发上坐下，她能理解年轻人和老年人的思想不同，但是有些话说得也太难听，“爸，刚刚我跟妈说过了，我现在老大不小了，真要遇到合适的，我交朋友谈对象。我这条件，不敢高攀人家，适合就行了。至于农村的那些说法，那是生活在农村的人愿意遵守的准则，我们现在生活在城里，自然有城里的活法。什么人穿什么衣服，那是人家的自由，别人没吃我们家的大米，没喝我们家的水，没花我们家的钱，也没让我们看，哪怕是勾引，也没勾引我们家的人，没必要用难听的话说别人。”
“我说别人怎么还说不得了？”老桑两只微微鼓出的眼睛狠狠翻了一下，“我说一句你要说十句，你顶什么嘴？难不成，你还想跟你那些女人一样？婚都没结，就被人搞大肚子？”
桑十一回答：“两情相悦你情我愿的事，有什么不可呢？”
“桑十一，你还要不要脸？你要真敢跟男人在外面睡觉，老子打断你的腿！”老桑一下站起来，气势凶猛的看着她：“这种不知羞耻不要脸的话，你也敢说？！”
“爸，你是不是搞错了我的年龄？”桑十一坐在沙发，抬头看着老桑，神情淡定：“我今年二十五，咱们国家法律规定，女人超过二十周岁就能结婚，过二十五周岁就是晚婚，我已经进入晚婚晚育的年龄，你还拿我当十五岁管？”
“我管不得你？”老桑一说话就是吼，就好像声音大，就能镇住人似的，习惯性的厉声吆喝：“你是我养的，我是你爸，你这辈子都受我管！”
桑十一倒是淡定：“爸，我现在的年纪，别说你管不了，你就算管得了，你又能管我到什么时候？何况，我现在就算原地跟人结婚，也受法律保护。如果你们横加干涉，才会被人戳脊梁骨。还有桑白都二十六了，他作为男人，你们也不替他着急？”
老桑：“桑白？你还知道替桑白犯愁？你以为我养你干什么的？啊？你以为我养你，就是留着吃闲饭的？桑十一我告诉你……”
桑母赶紧伸手拽了他一下，“老桑，你别说了！你跟十一说这些干什么？她现在忙事业，忙赚钱，说那么多干什么呀？”
桑十一面无表情地看向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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