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我有几个问题问你，你得老实回答。”
把她找过来就为了问几个问题，林染一时间有些惊住。
因为猜不透冷月华的心思，自然也不知道她到底要问些什么，但看冷月华一脸严肃的样子，林染多少意识到冷月华要问的决定不是好事情，心底莫名有些发慌。
“小姐请问。”林染态度恭敬道，这是她眼下唯一能够做好的事。
觉察到林染此刻有些畏惧她，冷月华也不在意，直接说了自己把林染找来的目的。
“跟在我身边会有很多危险，将来更是随时可能会丢掉性命，你怕吗？”
“在大户人家当下人，平平淡淡过日子的甚少，能熬出头的更少，倒是因为不小心犯错被罚，不小心丢了命的人很多，而从奴婢决定进将军府来当下人的那刻，就已经将身死置之度外，因为奴婢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样的主子，又会遇到什么样的事。”
“而在奴婢签下卖身契的那刻，这条命就已经不属于奴婢自己，而是属于将军府的，如今奴婢在小姐你手下做事，这条命自然也是属于小姐你的，你要奴婢生，奴婢便生，你要奴婢死，奴婢也绝不敢有半句怨言，所以对于会丢掉性命这件事，奴婢是不怕的。”
“林染，你很有勇气，我也很欣赏你这份勇气，但我更相信这怕也是你没得选择余地的缘故，你要清楚，只要你一旦决定跟了我，将来某天我可能需要你去做一些危险的事情，这也许会让你丢掉性命，而现在我告诉你这些，就是想给你一个选择，如果你不怕死，你就继续留在我身边，当然我也会好好栽培你。”
“如果你怕，我不会为难你，我会把卖身契退给你，你可以带着卖身契离开，当然你也可以继续在将军府做事，但绝对不会在我身边做事，自然，你也不必担心，我会在你离开后把你怎么样，我心还没有那么黑，总之我说的这事你好好考虑，我可以给你两天的时间考虑。”
“不用两天时间，奴婢现在就可以回答小姐，奴婢愿意跟在小姐身边。”
“你可想清楚了？跟在我身边，你这条命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没了。”
“奴婢想得很清楚，再者就算奴婢不跟着小姐，离开小姐去其他大户人家府中做下人，还是会遇到类似的事情，指不定什么时候犯错小命就没了，与其如此，倒不如留在小姐身边，至少小姐你说了会栽培奴婢，奴婢去其他地方未必有这份机缘。”
“希望你将来也不会后悔你今天做下的这个决定。”
“奴婢绝不后悔。”
面对她的确认，林染的决定依旧没改变，冷月华长松口气，这事算是成功小半了。
“既然如此，多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不过你想跟着我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要跟我，你就得学会跟上我的脚步，当然，以你现在的情况，一时半会儿肯定是跟不上我的脚步，你可以慢慢努力，我也会给你时间慢慢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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