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并不大，但用了灵力，以神识传达的。
他希望凤灵玄可以听到，更甚，可以给他一点回应。
凤灵玄仿若并没有听到，依旧安静地躺着。
轩辕熠一点点地描绘她的轮廓，道：“对不起！我竟然将你害成了这样。过往的一切，我都想起来了。”
“灵玄，睁开眼睛看看我可好？”
……
他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全是说的些没什么营养的话题。
在说了良久之后，他又才出手，试着将凤灵玄身上的鬼魂引一起出来。
方才，说话的时候，他便在努力地试探鬼魂，探他们的情况。
当话音落下，他便动手。
他并没有想过一下子就将鬼魂尽数抽出来，他想的是慢慢来。
轩辕熠对凤灵玄说：“灵玄，会有一些痛，你且忍着一些，待到你好起来，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
可能是已经深入灵魂的鬼魂抽离出身体，太过痛苦，凤灵玄哪怕是闭着眼睛，也止不住闷哼出声，原本就难看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起来。
轩辕熠的手本能地抖了一下，然后，他又狠心继续。
灵玄，对不起，我不得不这样做，若是不这样做的话，你便好不了。
抽离了两缕魂，凤灵玄便被痛醒了。
她看着坐在床前，与她相距甚近的轩辕熠，突然就笑了起来。
“哥，你怎么变轩辕熠的模样了？是知道我要死了，特别想要见一见他么？”
“灵玄……”轩辕熠痛不欲生，出口的话，都是颤抖的。
凤灵玄又笑了起来：“哥，你这声音都那么像？为了这一刻，定然没有少下功夫吧？”
“我很高兴，便是真的就这样结束余生，我也没有什么怨言。”
“不过，我有一些遗憾，你帮我救救阿熠吧？到底是我把他害成那样的。”
“还有，在动手前，将他脑子里关于我的记忆都清除了吧，如此，他就不会痛苦了。”
“你就不恨吗？”轩辕熠哑着声音，问道。
“恨？”凤灵玄沉默了半晌，道：“我也真想恨他的，以前，特别想要揍他，可是，我都已经没未来了，恨他有什么用？”
顿了顿：“说来，真的很没有骨气，哪怕成了现在这样，我也依然爱他。哥，你便当是帮我完成遗言吧。”
“你不会死的，我也不会允许你死。”轩辕熠很是激动地说道。
凤灵玄说：“可是，哥哥，你我都没有办法，不是吗？”
“你没有办法，凤青旋也没有办法，但我有办法。”轩辕熠拉着凤灵玄的手，抚上自己的脸，道：“我是轩辕熠，灵玄，你摸摸，我回来了，真实地坐在你的面前。”
“怎么可能？你不是已经失去了理智了吗？”凤灵玄很是不敢相信。
“真的是我，我把一切都想起来了。”轩辕熠道。
凤灵玄摇头，然后闭上眼睛。
她一定是在做梦，否则，怎么会看到轩辕熠了？
明明，在她的梦境之中，轩辕熠还是会拔剑相向的，怎么可能如此温柔？
她努力劝服自己，说这个人不是轩辕熠。
但是，他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扰得她不得不再一次睁开眼睛。
双眸一睁开，再一次与轩辕熠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那如墨的双眸之中，有惊喜，有温柔，有宠溺，更有说不出的懊悔。
他说：“灵玄，我真的回来了，也在想办法救你，你并没有做梦。”
为了让凤灵玄相信，他在想了一下后，直接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她的唇已经有些干，粗糙得很，可轩辕熠已经记不得多久没有与凤灵玄亲近。
想到两人间发生的事情，他就恨极了自己，吻凤灵玄也越发的温柔，越发的虔诚，仿若是在对世间最好的珍宝。
凤灵玄被吻得有些发懵，她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熟悉的感觉，终于让她意识到，或许，她真的不是在做梦。
在她眼前的人，真的是轩辕熠。
“灵玄，现在相信了么？”轩辕熠抵着她的额头，温柔地问。
凤灵玄点了点头，问：“你怎么回来的？又是如何恢复记忆的？”
“这些，我们回头再说吧。”轩辕熠说：“现在，让我再帮你引一些鬼魂出来吧，你若受不住，便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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