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他们相处还不到一天，墨奕辰都搞不清楚，自己怎么会变成了一个优柔寡断的人。
只是心里仿佛有一道莫名的力量在牵扯着他，让他下意识地为她担心，对她不舍。
他想先试试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在不用让眼前这个善良勇敢的姑娘就此消散的前提下，让原本的林瑜回来……
这些话，又该怎么对她说呢？
墨奕辰踌躇片刻，最终狠下心冷了态度，“别问那么多，我有要事要和师父说，你先回马车上去吧。”
林瑜：“……”
好气哦，这人怎么突然翻脸！
刚才说话还挺温柔，一下子就冷冰冰的吓人了。
“那，好吧……”
她不情不愿地转身，一步三回头地望着已经近在咫尺的道观门。
墨奕辰站在那里不动，一直等林瑜下完了台阶，回到了马车里，他才放心地迈进玄妙观。
道观里，白小飞正殷勤地给飘渺子端茶倒水，捶背捏肩。
“辰儿呢，怎么还没上来？”
飘渺子闭着眼睛，惬意地享受着。算着时间，徒弟就算一步一步挪，也该挪上来了，怎的如此慢？
白小飞正要解释，一抬头看到墨奕辰进来，便笑道：“世子已经来了！”
墨奕辰撩起衣摆，跪地行礼，“徒儿见过师父。”
飘渺子“咦”了一声，睁开眼睛去看他，“宝贝徒儿，你听起来不高兴啊，谁惹你了！”
不应该啊，按照他的设想，徒儿不该是满面春风吗？
墨奕辰抬起头，“没有人惹徒儿。”
飘渺子乍见他以面具覆面，更是唬了一跳，忙问道：“脸怎么了，昨天不是还好好的！”
墨奕辰摘下面具，露出俊美的容颜，整个房间都为之一亮。
飘渺子松了口气，“吓死为师了，还以为你毁容了呢。想当初要不是看你长得好看，为师都没有收徒的打算……”
墨奕辰：“……”
“师父，我没心情和您开玩笑。”墨奕辰有心事，笑不出来。
飘渺子坐直，把他招到自己身边，递给他一杯茶，笑眯眯地八卦道：“说说，到底为了什么愁眉苦脸的。”
墨奕辰欲言又止，纠结了好一会儿才问道：“师父，世上有没有两个人突然互换灵魂的？”
飘渺子眼睛一眯，捋着胡子意味深长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看来徒弟已经发现什么了，很好。
“你先说有没有。”墨奕辰坚持。
“有。”飘渺子回答得干脆。
“那……还能换回来吗？”
“这个嘛……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何故如此关心？”飘渺子就不直接说，非要套他的话。
墨奕辰眉头拧起，看了眼白小飞，“你先出去。”
白小飞是他信得过的心腹下属，但此事却涉及他和林瑜的闺房私事，而且过于惊世骇俗，实在不宜让太多人知道。
“师父，徒儿出征归来，发现阿瑜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
墨奕辰不打算隐瞒师父。
既然是来找师父解决问题的，肯他定要把自己了解到的事实，向师父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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