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市俞家？”
夜执阳嘴角一咧，他好像对函夏国这些大家族大势力一概不知。
夏清读解释道：“俞家对外的业务主要是中药材种植销售，可这一行景不景气还得看上面的条条框框，再者这几年市面上的西医对中医打压不少，导致俞家的收入越来越差。”
“前些年，冯家依靠倒卖文物赚了不少，俞家看着眼红也就插了一脚，一个多月前，这两大家族就因为一件大唐时代的瓷瓶大打出手，听说还死了几个人，不过消息被压下去了。”
“大唐时代的瓷瓶？”
夜执阳眉头紧皱，嘀咕一声，又给刚挂断的钱不庭打去电话，这次重点放在了衡市俞家和长安这边的收藏家有无联系，消息传给孙家后，夜执阳这才莫名打量起一旁嘴角含笑的女友。
“夏小姐知道的貌似不少啊！”
美人儿闻言，娇羞腻歪在男友怀中。
“怎么？夜公子认为清读背着你偷偷调查这事儿啊？”
夏清读吮着俏鼻道：“夏家在海市、京都、长安、蜀城都有顶级拍卖会场，以拍卖会联络函夏国这些顶级豪门，怎么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所以…听到点儿其他家族文物藏品的事儿不是正常的么？”
“夏小姐这么一说，好像是很正常。”
夜执阳抬头望着茶几对面的壁挂电视，摇头轻笑：“其实夏小姐真要在暗中调查这事儿，也没有关系，甚至我还得感谢夏小姐。”
“嗯？”
这次轮到夏清读惊讶了。
“长安这边的收藏家每七天一个周期死一两个人，试想一下，如果一个大势力与一两位收藏家和一尊古武门派是一个阵营，手底下的收藏家要是被别的势力高手杀了，这一方势力就算暗中将消息透露给警安人员，也绝不会让竞争对手将邪玉以及背后的宝藏挖出来。”
夜执阳缓声道：“可过了这么久，地下风波还是没有浮出水面，我猜那枚雕有郁垒神荼双面相的邪玉本身就价值不菲，至于其背后价值，连那些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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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是有点儿猜测，但都说不明白。”
“他们不明白的，正是我要调查清楚的，至于这些大家族大集团以及江湖高手，说起来我不太关心，但又不能完全不关心。”
夜执阳垂目顺着夏清读的三千青丝，笑言道：“这次去延市崂山隐洞或是去冀省调查巨龙阵，万一要碰见暗中调查此事的家族探子和高手，有夏小姐这些消息，我也不至于两眼一抹黑不是。”
夜执阳言毕，沉吟片刻的夏清读这才掩唇一笑。
敢情从一开始，她就曲解了这件事儿的性质。
长安鬼市邪玉牵扯的是两种属性的案子，一是连环凶杀案，二是文物倒卖和考古秘密案件。
对于凶杀案件，夜执阳是上了点儿心，但也仅此而已，这事儿说到底该由孙天霖去督办。
文物倒卖夜执阳自然也关心，可他关心的不是倒卖，而是文物本身。
从头到尾，夜执阳的目光就放在通过邪玉寻找文物背后真相这件事儿上。
“夜公子早这样说，清读还至于在调查凶杀案件上畏首畏尾吗？”夏清读呡着嫩唇，哭笑不得。
夜执阳说道：“那些江湖高手的消息的确对我有点儿用，夏家若是想出手，就让那些保镖小心点儿。”
想起这次案件涉及的那些江湖好手的行事手段，夜执阳给女友提了个醒，夏清读则是笑吟吟地点头。
二人话说到这儿，夜执阳似是想起什么，忽而挑眉道：“哎，刚才夏小姐是不是说，不用熬补血汤了？”
说话间，夜执阳抬头望着刚好转到下午六点的摆钟…这个点儿不早不晚，有点儿尴尬啊！
“夜公子什么时候这么着急了？”
夏清读眯起桃花眸子，像是在羞嗔男友，可道出这句话后，沙发上流淌的风情反而更甚，夜执阳嘴角勾起一抹雅痞弧度，宽大手掌不自觉地搭在人儿翘臀上。
下一刻，夜执阳手掌闪电般缩回，连忙示意夏清读起来，大美人起身望去，过来做下午饭的李姐就站在门厅外，进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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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谷，眼神心虚地瞥向别处。
差些燃烧起来的干柴烈火唰地便红了脸。
……
人生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夜执阳与夏清读二人就占了两个。
长安这边春雨贵如油，海市大胜胡同莫家，却有些凛冬将至的压抑阴寒。
入夜八点、莫家茶室、今天来了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的客人，夏城祖。
身着白衫的莫子扬为夏城祖斟了杯茶，开口问道：“长安那边的消息你也知道了？”
夏城祖冷哼道：“若是不知道，你以为我会过来你这破地方？”
这位海市皇帝与函夏国考古巨擘单独相处，二老所散发的气息与夜执阳见他们时截然两异。
远在长安的青年回莫家也好，去夏园也罢，老匹夫莫子扬给他的感觉就是老当益壮，好像真有向天再借五百年的能耐，而夏城祖正好比莫子扬大一轮岁数，论神态精气神，虽不是暮气苍苍，但也算不上精神抖擞。
偏是二老一见面，眼中的精明糊涂、凌厉柔和都悄然不见，除了斗嘴这一个共通点，莫子扬举手投足都有种让人不得不臣服的大势气息，反观夏城祖则是极致的阴敛，就好像一条隐藏在暗中的毒蛇，随时可以对敌人发起致命一击。
茶室主座，面对夏城祖的嘲讽，莫子扬满不在意，只是轻声问道：“你的意思…邪玉就是当年我们漏掉的那个地方的？”
“究竟是不是那个东西，又是否在那个地方，都不敢肯定。”
孰料夏城祖给了莫子扬一个相当否定的答案。
“我的意思是…要不、要不再去一趟师兄那儿？”
夏城祖用不上拐杖，但又拄着拐杖的手掌用力握了握，语气有些发沉，听到这儿，莫子扬旋转着茶杯的手掌一滞，抬起头像是打量白痴一样望着夏城祖。
“当年那事儿是有点儿纰漏，但要去师兄那儿…你还没活到期颐之年呢，赶着去投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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