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知道那两个仙灵与凌辰的事情，毕竟少年曾经在那藏书阁待了两年，那两个仙灵却不太安生，总是愿意袍出来。
仙灵，对于虚灵境之下的修士有着大补，而且也是最容易认主的生灵，且是认准了主人甚至有种极大的忠心。
可是无论是吞食，还是奴役，那少年都没有做。
便是对方真的能够做到这种事情，却也依旧是放弃，这种想法，让人觉得梦幻，让仙灵觉得高尚至极，简直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因为就连仙灵也不是没有私心的生灵，知道私心更加重的人族会如何去做。
“放弃整座寰宇的功德吗？”
灵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清冷，像是真的看到了什么难以承受的结局。
仙灵最害怕的便是茫然，身上带着枷锁，却也有着自由的空间，可是茫然，才是自由自在的最大敌人。
“为了那点得来未必有用的功德，倒不如自己去寻找希望，改变总是很难的。”
王后轻轻抱住了灵，二人相互扶持已经忘却了在这仙灵药园里修炼了多少年，千万年？亿万年？或许都有了吧……
“改变确实难，简直就是与自己的理念作对，并且去顺从别人的理念。”
灵感受着背后而来的温软怀抱，脸上也多了几分忧愁。
因为凌辰的理念算不上如何令人信服，全然带着些草莽一般的狂放，根本不在乎寰宇意识。
“你啊，高看自己，小看那公子了。”
王后缓缓说道，眼中却有着些许光芒流转，灵的心思统筹整座仙灵药园，而这位王后的心思却细腻与个体之上。
所以灵可以将整座仙灵药园用凌辰盘活，也所以这个王后在此时能够感受到凌辰身上的些许与众不同的来源。
“我可没小看凌辰。”
灵哪里敢小看这个少年，对方的实力，有目共睹，就是对方在埋伏之中直接灭杀一个无量仙灵，都让其感受到一种惊惧。
王后知道灵的心思，当即说道：“不是实力上的小看。”
“不是小看实力？”
灵有些疑惑，自己的王后实力也与他差不多，两个仙灵也总是同时修炼，很多事情的推演都是相互印证，也各有所擅长之处。
“你是小看了他的理念，寰宇尚且有瑕疵，这个凌公子，未必有瑕疵……”
王后的话，让灵生出几分诧异。
“你是为什么找上这个少年的？”
王后继续询问道，像是要让灵自己领悟。
“因为对方将整座寰宇照亮的实力，可这份点亮整座寰宇的心性。”
灵喃喃一般说道，像是隐隐之间明白了什么。
“那可是此人的道果，点亮一切黑暗，不过是最为表面的道韵，你觉得对方就是要将整座寰宇照亮吗？”
循循善诱，王后轻声说道。
无论是什么景象，灵的确都太多注重与浮在近处的表象，此时经王后这般提点不免也生出几分惊讶，是啊，如同凌辰那般的大修士就是为了将整座寰宇照亮？岂非可笑？
对方又是为了什么呢？
灵心中复杂交织，却也如何想不到一些眉目，但无疑的是，这个少年对于整个仙灵药园是没有任何险恶心思。
灵推演之下，也不免有了一些心绪动容的想法在心间萦绕，仿佛是看穿了诸多景象一般。
“对方在做寰宇意识做不到的事情……”
当灵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王后的眼中也多了几分明亮的光芒，在王后的眼中，也只是觉得那凌辰的道果不是那般简单，其心中信念绝对不凡。
如今灵说出这句话，却也是将其吓了一跳。
但是转念一想，二人却也不免同时笑了起来。
对方没有说出口的，才是最为重要的事情。
那少年让他思索，一些事情，他的确是想的太过表面。
对方显然是将一切都做到了仁至义尽的程度，让给他们思索的也是将诸多决定权交给他们自己。
如今思索，寰宇意识因为不完美而寻找完美，这个少年不就是完美道途吗？
若是追随，也不算是与寰宇意识相违背。
或者自己早就觉察到了这种情况，所以时常在少年身上感受到一种迷惑，或许是自己打心底抗拒愿力原本的信念，原本追随寰宇意识的信念。
但是现在，仙灵国王也生出了几分感悟，仿佛在宿命枷锁之外，的确有着一片更应当被称为功德的世界，值得自己去追赶。
凌辰尚且在推演，他也不可能强迫这仙灵国度与其同行，甚至凌辰也只是觉得仙灵药园的仙灵有着寻找希望的心思。
也愿意让对方在希望与功德之中选择。
对于仙灵，凌辰已经做到了仁至义尽，对方始终不会提条件，而他也不会强迫对方，或许一切都要交给对方的心思与自己心思是否默契了。
远处的诸多景象与布置渐渐在自己的脑海中清晰，凌辰眼中突然多了几分惊愕。
原来是仙灵国王与王后也在帮着自己洞察远处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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