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我们回来了！”木芽抬头朝站在走廊上的外公招招手喊道。
“恩，回来就好。”顾华胜也挥了挥大手，看着两人转进弄堂里，方才转身进了房间，没一会儿就先看到自家宝贝外孙女出现了，几个小跑扑进了自己怀里，像小猪一样地拱着，顾华胜好笑地推开了怀里的小脑袋，笑着问：“这是被表扬了，心情这么好？”
“哇，外公好厉害~”木芽眨着大眼睛张大了嘴，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把顾华胜逗得乐不可支。
“这一路都在和我说呢，今天被方老师表扬了，说好好准备比赛，应该可以拿大奖。”跟在后头的焦彩霞看着外孙女一点儿都没长大的样子，也是好笑道。
“这么厉害，要参加比赛拿大奖？”顾华胜听了心里有数，笑着点点木芽的鼻尖，说着，“芽芽真厉害，这么小就要参加比赛了，好好准备，外公外婆都相信你。”
“恩。我会好好准备的。”木芽摇着顾华胜的胳膊信誓旦旦地说。
“那你爸妈知道没？”顾华胜问着，心想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也没和自己说，不然今天自己就亲自去和方老师说了，这芽芽第一次比赛就算拿不到好名次也不能打消她的积极性啊，正想着耳边却响起了“没”，顾华胜和焦彩霞都愣住了。
“没？你爸妈还不知道？”顾华胜皱起了眉头，“怎么不和爸爸妈妈说呢？”一旁的焦彩霞看了眼顾华胜，让他注意点态度，顾华胜收到了老伴儿的眼神，克制了下自己的脾气但还是对女儿女婿产生了不满，肯定是对芽芽不够关心，不然芽芽怎么会不和他们说。
“恩，因为是前天才报名的，本来想和爸爸妈妈说的，但是那天太忙了家里，就没说，然后昨天晚上就过来了，就一直没说。”木芽乖巧地回答，语气中是自己都意识不到的委屈。
看着外孙女这般，两位老人心里有了几分数，顾华胜伸出大手揉了揉木芽的脑袋，说道：“那这次回去了芽芽再和爸爸妈妈说，爸爸妈妈也一定很高兴的。”木芽点了点头，脸上开心地笑着。那笑容落在漂浮在空中的鏖战犬眼中，有几分刺眼。
明明上午上完课后，自己可是亲眼见着女孩脸上可是一点喜色都不见啊，平静地很，可下午放学一路上都在和焦彩霞说，这回来又是撒娇卖萌了一遍，虚伪。不过，当察觉到木芽离开回房间时，鏖战犬立刻跟了上去，这一天几乎是时刻相处的“陪伴”，自己可是感觉到身子有了很大的恢复，或许再待上一两年就可以找到空间漏洞回去了。
木芽放下书包，看到一旁趴在地上的小奶狗安安静静地，心底感觉有些奇怪，昨儿还那么气势汹汹，今天怎么这么乖巧。木芽上前一把抱起，小奶狗竟然安分地不像话，渐渐皱起了眉毛，一旁看着的鏖战犬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深怕被发现，就见木芽缓缓张开了嘴：“这是生病了？”
“你才生病呢！”鏖战犬一听吼了句，结果灵魂就被吸回了肉体里，然后就看见眼前陡然放大的脸，木芽眼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我似乎听见你刚才吼我？”
“没没没。”鏖战犬晃着两只前掌，小狗脑袋晃地和拨浪鼓似的，感受到眼前人眼里的光芒淡去，缓缓呼出了口气，吓死了，可下一秒鏖战犬僵住了身子，只听见问了句：“今天你是不是一直跟着我？”
木芽感受到鏖战犬僵硬的身子，心下有了思量，面上却不动声色。
“没……没，怎么可能，我怎么跟着，是不是，啊，哈哈哈”鏖战犬越说声音越轻，最后木芽就看见狗脑袋快钻进自己怀里了，两只狗爪子还互相绞着，突然被取悦了，笑着问：“鏖战犬，你是不是不会撒谎啊？”
“是啊。”鏖战犬理所当然地应道，没看见上方木芽呆滞了一瞬的表情，缓缓低头看着不敢抬头看着自己的狗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为什么不撒谎啊。”木芽问道，语气中有几分沉重。
早就被木芽吓住了的鏖战犬根本没听出来，只是听到这个问题，语气冲天，不屑道：“我是什么身份，需要我撒谎？”
“是啊，撒谎都是有所求，估计你是不用求什么吧？”木芽笑着问。
鏖战犬一愣，抬起脑袋看着笑着对自己说话的木芽，不知道为什么再次感受到了不属于人类孩子应该有的一抹悲伤，晃了晃脑袋忽略心中的这抹怪异，鏖战犬回答：“对的，我什么都有，再说了，撒谎有什么好的，用撒谎得来的东西能真正守住吗？”鏖战犬眨着眼珠子问道。
木芽一愣，戳了戳鏖战犬的脑袋，笑道：“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啊？”话锋一转，“我还没和你算账，你今天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额”鏖战犬一下子被跟上木芽的话题跳跃愣了一会儿，等脑袋上传来一下轻轻地疼痛，才抱着脑袋说，“这不是在你身边我恢复得快嘛。”
“那你是怎么跟着的？”木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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