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辗转找到了老头的地址，劝下了他，与此同时他也接到了陈贵民和黄小东的电话。
就这样，梁伊开始了他所谓的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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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全部经过了，还有什么不清楚吗？”梁伊认真的看着他们，等待他们回答。
顾华看着他，有些疑惑，“以你的身份，你可以做很多事情。”
“是啊，可是我就喜欢干这个，我也没办法，这就是所谓的，术业有专攻？也许。”
顾华觉得梁伊并不像他表现出的那样，对什么事情都无所谓，他需要一个契机去认识自己，“你是因为你爸爸病了想陪陪他才选择辞职的吧？”
“呵呵，不知道，我妈生我难产死了，老头因为自责开始向山里捐钱，工作也更努力了，从小到大，他也没好好陪过我，所以，”他耸耸肩，“我不太确定自己对他的感情。”
顾华想说什么却被他打断了。
“你们没有经历过是不会了解的，那种不曾拥有却又害怕失去的感觉，那种和同龄人站在一起却格格不入的感觉，最后老头离开了，一个留在世界上的孤独感，你们能体会吗？你们不能。”他笑着，脸上的肉挤在一起，“警官，看你们的样子，是生活在完整又幸福的家庭吧？现在也快有小娇妻了吧？”
顾华与赵乾明对视一眼，看来梁伊比他们想象中要聪明。
顾华顿了一下，问：“为什么找上黄小东和陈贵民？”
“我说是因为我想帮他们，你们会相信吗？”
“你这分明就是在害他们！”
“他们过了富日子，总比穷一辈子强。”
“不跟你，他们也能富起来！”
“警官，这就不怪我了，这是双向选择，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
赵乾明轻轻摇摇头，示意顾华停止，梁伊这里暂时已经没有价值了。不值得浪费时间。
“警官，我表现得这么好，是不是可以适当的减轻刑罚？”梁伊得意的看着他们。
顾华看着他，平淡的说：“我觉得可能还缺点火候，你先去休息，一会儿再聊。”
“好，好，”梁伊拍手，“一会儿再聊。”
走出审讯室的那一刻，梁伊的眼里突然出现了笑意，如果老头还活着，他会怎么想呢？
赵乾明揉揉脑袋，连续审讯，他觉得身心疲惫，“先休息吧。”
顾华靠着椅子，看着白灯，“梁伊会有所隐瞒吗？”
“现在还不能下结论。先回去整理资料，看看有没有落下什么。走吧，张宇宁和毕思宇也应该完事了。”
“恩。这样身体能吃得消吗？她刚出院，你就让她审案子？”
“没事的，张宇宁这个小丫头可不能小看了，是个好苗子。”
审讯室空了，唯有那吊着的灯在悠悠的轻轻晃动，起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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