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云将自己的感受分享给了方晓恬。
方晓恬突然睁开眼睛。
“你……在这里吗？”她轻声问道，“你是谁？”
黎云无法回答。
他没有带身份证，也不会鬼的那些小手段。
不过，他的感受能传递给方晓恬。
方晓恬的身体轻轻颤抖，“真的是他们……是他们吗？”
“是啊。是他们救了你。一个接一个，不放弃地不停地呼救。不只是你的朋友。还有你不认识的陌生人。他们在呼救。我听到了他们的声音。你的声音也会被人听到的。”
黎云说了很多，但能传递给方晓恬的只有零碎的心情和肯定的想法。
方晓恬慢慢平静下来。
“这样啊……”方晓恬好像又听到了那个陌生警察的声音。
明明不认识，不过，还是希望她活下去。
陆雨选择隐瞒，是为什么呢？
“人鬼殊途，那条线还是不要跨过为好。即使跨过了，也不要频繁在这边的世界停留。”
白色的身影如一团温暖的光，出现在了病房中。
黎云吃了一惊。
“我正好在这边值班，收到你的消息就来了。”白无常穿着古装，说的话倒是很现代，“你说的恶鬼，是什么样的？”
“呃……她……”黎云看向了方晓恬。
方晓恬原本就身体虚弱，又是跨过了一次鬼门关，又是诉说了自己的经历，还因为陆雨的事情，心神不宁，这会儿终于是撑不住，彻底睡了过去。
白无常并未看方晓恬，“用黑前辈的话来说，这样的经历没什么稀奇的，和其他的生死劫没有多少区别。”
言下之意，没有人能帮方晓恬，还得靠她自己走出来。
黎云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虽然能安抚方晓恬的情绪，但他也能感觉到方晓恬情绪的不稳定。他能安抚她一次两次，却不能安抚她一辈子。
黎云暂时将方晓恬的事情放下，看向白无常。他这时候才注意到白无常的不同。
和之前几次见到一样，白无常微微发着光，只是这光芒并不能掩盖他的疲惫。
“出什么事了吗？”黎云脱口而出。
白无常没回答，“你说的那只恶鬼呢？”
黎云只好先将自己这边的事情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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