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鸢清摇头说这样太亏太亏，曲长靖听着又是几声朗笑，是被孟鸢清逗笑的。
宫人上前来带他们去乘坐马车，曲长靖看到旁边的燕凝潮，目光微垂，落在孟鸢清身上:“今天燕凝潮跟你说的不会就是这个吧。”
孟鸢清摇摇头:“不算是。”
不算是……
“他说的是皇后要给你赐一个侍妾。”上了马车后，孟鸢清跟曲长靖解释。
“那不就是一件事。”曲长靖认真道。
“不是。”孟鸢清道，“赐美人是美人，赐你侍妾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其实我早就想过了，今儿是皇后五十寿诞，她不可能在这天以你无子为由给你侍妾的，这多不好啊。”
“不过我想得是过两天再直接下旨赏赐，也不跟我们打招呼。没想到是今天以嘉奖你为由赏赐你美人，这比我想象得好多啦。”孟鸢清笑得一脸轻松。
“反正又不是收下就得用，对吗？”曲长靖笑道。
孟鸢清脸一红，翻了一下身子不去看曲长靖。他坐过来些去扳孟鸢清身体，迫使她看着他。
“唉，坐马车呢，别胡来。”孟鸢清轻声道。
曲长靖伸手捏捏她的脸，道:“你想什么呢。”
孟鸢清哼了一声，把头扭过去:“说不定等我们到了绿猗苑美人也都到了，到时候你就忘了我了。”
“别胡说，你看你老是这样。”曲长靖道。
孟鸢清想到什么，一时之间闭上眼睛陷入沉默之中，曲长靖只当她喝多了酒有些困了，就不去打扰她，只防着她硌到脖子。
“长靖。”孟鸢清忽然开口。
“怎么了？”曲长靖问。
“问你个问题。”
“说。”曲长靖知道孟鸢清这么说，一定是有正经问题问。
“要是我真的生不出孩子，你会想要别的女人嘛？别急着回答我，你仔细地好好的想一想，认真想，给我一个最好的答案。”
曲长靖果然想了很久，直到马车停下他还没回答。
孟鸢清几乎以为曲长靖没听到她这个问题，又或者不好跟她回答。
他们进了绿猗苑，曲长靖示意丫鬟赶紧带燕姝下去休息。
另外有太监过来道，说皇后赏赐的十名美人已经到了，问怎么处置。
还真让孟鸢清说中了，皇后赏赐的美人早就到了。
曲长靖不假思索道:“这儿有什么空房间就让她们挤一挤吧，最好离正房和厢房远一点。”
“将军不用见一见吗？”太监问。
“不用。”曲长靖回答得很快。
孟鸢清道:“将军今儿累了，明儿再见。”
曲长靖让紫苏紫菀给孟鸢清梳头，自己先出去了。
“你去哪儿？”孟鸢清问。
曲长靖没吭声，紫菀忍不住小声提醒:“县主，今儿皇后送来了十名美人呢。”
言外之意，曲长靖是去找美人的。
孟鸢清一笑:“知道了。”
梳了一会头，曲长靖又推门进来，手中还捧了一盆水。
原来是去打水的。
“好了，你们休息去吧。”孟鸢清道。
等紫苏紫菀一走，孟鸢清又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孟鸢清洗好脸又下意识把毛巾抹曲长靖脸上，他没躲，但是笑道:“洗过了。”
“你就去做这个了。”孟鸢清道。
“不然呢。”曲长靖道。
“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孟鸢清道。
曲长靖打开门直接把水泼在外头，然后又把门一关，只剩他们两个人。
“你想好了吗？”孟鸢清问。
“想好了，如果是你的话，有没有孩子无所谓。”曲长靖道，“我们可以收养孩子，收养一大堆的孩子，不管男孩女孩。”
“不过最好是小一点的。”曲长靖道，“像燕姝这样的太大了，我看着她总是亲近不起来。”
“你想得还挺周全的嘛。”孟鸢清道。
曲长靖自顾自地脱衣服要歇息了，孟鸢清走过去。
“如果不是我呢？”孟鸢清问。
“不好说。”曲长靖道，“如果我爱她的话，我也会这么做的。”
“不爱的话……”曲长靖犹豫一番，“我也未必会这样。”
曲长靖低头一笑:“我以前跟你说过，从前从没想过娶妻生子的事。我要是自己娶妻，娶得自然是我心爱之人，便不会有这些枝节。如果是赐婚，赐得十有八九也是什么公主郡主县主的。要是我和她们之间不能有孩子，我大概会纳妾吧。”
“你生气吗？”曲长靖问。
“我为什么生气啊。”孟鸢清笑道，“你说得是实话啊。你骗我我才生气呢。”
孟鸢清一下子把衣服脱了爬到床上，把被子一卷，留出外头半边给曲长靖。
曲长靖躺下抱着孟鸢清:“是不是嫂子去找过你了？”
“嗯，不过她还没说什么给你纳妾的话。嘿嘿，估计她也觉得我是一个特别能吃醋的人了吧。”
“嗨，要是我嫁得不是我心爱之人我才不管他纳不纳妾呢，他爱有几个有几个，只要别来烦我就成。”
孟鸢清说着往曲长靖怀里钻了钻:“谁又乐意自己心爱之人有别的人了。”
“也未必吧。”曲长靖道，“嫂子和大哥不是真心相爱吗？”
“反正没我们真。”孟鸢清道。
曲长靖又是笑，伸手揉着孟鸢清的脸。
“那些美人你不许见，明天不许后天不许，没我批准没我在场就不许。”孟鸢清道。
“本来也不打算见。”曲长靖委屈，他明明说不见的，是孟鸢清说明天见。
“回去就把她们嫁了。”
“不怕陪聘礼了？”曲长靖问。
孟鸢清道:“没事，从你的俸禄里掏。”
曲长靖大笑:“好好好，从我的俸禄里掏。够吗？”
“没事，不够你可以跟我借，到时候慢慢还。”孟鸢清道，“放心，我不收你利息的。”
曲长靖笑得合不拢嘴，孟鸢清道:“你小点声。”
曲长靖尽力忍住，孟鸢清又道:“要是皇后或者太子要给你赐侍妾，你就说当初答应过我，和我成亲的话绝不有平妻不有异腹子也不纳妾。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估计其他人早把孟鸢清这番话给忘了，可是孟鸢清还记得。
曲长靖抱着孟鸢清的腰，轻轻用力就把她压在身下。
孟鸢清轻呼一声，道:“我困了。”
“那你明儿多睡会。”曲长靖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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