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问得好！”裘路跟打了兴奋剂一样，乐此不疲的说:“天牢地牢只是一字之差，待遇却千差万别。到了地牢的人没有一个人能毫发无损的出来，额不对，能出来都不错了。听说地牢的刑法及其变态，进去的人多是被屈打成招……啧啧惨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审到我头上，唉，这暗无天日的日子！”
鹤廷翊忽然道:“你爹是户部尚书。”
“嗯你刚刚不是知道了。”
“你是因为什么进来的？”
“鬼知道哟！我就是在家闲不住，在外面……浪荡闯了点祸，”裘路顿了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爹见死不救！”
鹤廷翊问:“杀人了？”
他摇头。
“放火了？”
继续摇头。
“调戏良家妇女了？”
还是摇头。
“知道了。”鹤廷翊换了个姿势，这才发现身子还真有点麻了，“明儿让狱卒给你爹带个信，承认自己的错误。”
“为什么？”一脸疑惑，“我干嘛要认错，我又没有给我爹名上惹事。再说……这天牢关的都是些达官贵族皇亲国戚，这儿的狱卒那叫一个得瑟，你觉得他会听我的？”
接着月色铺好草垛，舒适的躺了下去:“照我说的做，你明天就能出去。”
裘路想了想，这天牢他是真不想待下去了。
“好吧那我明儿试试。”忽然他想起什么，“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在朝中担任何职啊？”没人应，“喂，喂！跟我说说啊，指不定哥出去能罩你呢！”
答非所问:“你今年有十八了？”
“咦你怎么知道？”裘路震惊，“你难道是朝中管官档的？”
“猜的。”声音不似方才那般清晰，“按年纪，我才是你哥。”
“我觉得你真有趣。”裘路说，“我决定过几天给我爹带信，我要留下来陪你。”
“别。我待不久的。”通敌叛国的罪名，应该没人会懈怠吧。
“喂，你是要睡着了吗？”裘路问，“睡什么呀，起来和我说说话。”他一个人在牢中闷了好些天，可算盼来一人儿，可是对面似乎已经进入深度睡眠。“不对，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他发现这个人转移注意力的能力真是太厉害了。
回答他的只有平和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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