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冷笑道:“有何好说的,无非是想我等投降。楚地只有战死的将军,没有苟活的壮士。我等受楚王大恩,不会背叛的。”说完露出不屑的眼神。这回可没几个人附声应和。晁衡笑道:”说的好,受主恩,忠主事。敢问大哥贵姓?“大汉只是蔑视地看着他,并无一言。程珲怒火中烧,二话不说,手持双锏,便要冲将上来。
晁衡喝止他,笑道:”你说楚王与诸位有大恩。那如若现在,将诸位放回去,楚王会如何处置诸位?“大汉轻蔑道:“当然是各司其职,何必多问。”
晁衡嗤笑道:“各司其职?太子刘晃之死,楚王岂会息事宁人,你确信楚王不会怪罪于诸位?诸位的性命比刘晃还重要?”这番话说得大汉瞠目结舌,哑口无言。其余从人也知事情严重,皆变了面色。晁衡又道:“带你等去梁国,梁王亦不会轻饶诸位。“大汉执着道:“死又何惧。”从人发出一阵骚动,一个精瘦之人,指责道:“苏大哥,你只身一人,我等皆有家室,我有七十老母在堂,死后,老母何人赡养?”从人对苏姓大汉又是一通责骂。晁衡道:“放你等是死,留也是死。不知如何是好?
精瘦之人央求道:“将军指条明路,小人愿效死命。”晁衡问大汉道:“此位苏大哥,意下如何?”大汉深深地叹口气道:“愿凭将军作主?”晁衡大喜道:“此言可是真心?”大汉道:“只要将军周全,小人苏诚愿效死命。“程珲瓮声瓮气道:“大哥,此事当如何?”晁衡神秘地笑道:”只有一个去处。“程珲略一思索,喜道:”你是说二哥那里?“晁衡道:“正是,只有这一去处,可保众人无虞。”精瘦汉子面色沉重,晁衡问道:”这位大哥还有何顾虑?“精瘦汉子道:”我等自是无事,但楚王必不肯甘休,但会连累家人。“这句话说到了众人的心坎上,皆注视晁衡。晁衡笑道:”诸位务必放心,我定会去楚国接应,力保诸位家人安然。“众人皆喜,叩谢晁衡。
晁衡与刘婧、程珲二人商议,如何一面将众人送至灊县,一面将刘婧安全送抵睢阳。最终程珲带二十轻骑去灊县送灊县,留三十轻骑护送刘婧回睢阳。
临行前,晁衡交待,众人既已归降,一路上需当以礼,切勿怠慢。程珲一一应诺。苏诚似有些迟疑,晁衡笑问道:”苏诚大哥,有何话,但说无妨。“苏诚开门见山道:”将军,这就收留我等,就无顾忌,不担心我等反叛?“
晁衡哈哈大笑,苏诚不知其意,看着他。
晁衡道:”苏大哥乃大丈夫。你先前的那番话,就让衡知大哥乃信誉之人,而非反覆小人,衡又怎会顾忌大哥。“苏诚被其诚意所感动,泪流满面,跪拜道:“苏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将军如此对我等,必当效死命。苏诚有得罪之处,还请责罚。”晁衡赶忙扶起他,笑道:”大哥真乃性直之人,弟又怎会怪罪。等弟有朝一日到灊县,与诸位相见,定当一醉方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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