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当然被反压了。
厉煦到了集团，一改画展好说话的大师风范，简直可以说与张晨阳针锋相对火力全开。
在会议上，但凡小张总同意或者点头的是，他都得『插』嘴两句要么质疑要么全盘否定，要他拿出一个理由吧，他就说没理由，反正自己不满意，没有一点艺术技术含量，激不起他灵感的设计和文案都是垃圾。
各职业经理人当然知道是董事会那边空降的，敢怒不敢言。
小张总当开始两天只当他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给了两个薄面，没有正面怼上，后来连他身边的几个特助都隐约开始抱怨了，把人喊道自己办公室。
“你的任务就是来添『乱』？”
一股隐隐的雷霆之怒。
“不来不知道内幕，港荣内部真的是太老化了。”厉煦一脸“你怎么受得了”的表情看着与厉家议亲，名义上的堂妹夫。
见张晨阳寒着脸不说话，他更是一脸得瑟，“行将朽木还不壮士断腕，我会建议中断与张家的合作，显然贺氏的管理和高层构成都更为年轻化，更具有潜力。”
小张总挑眉，“你想坐我这个位置？”
“不，我更希望我们是合作关系，对了，你的画已经出手，一百六十万，根据行规，高于底价部分五五分成，扣掉个税，你差不多还赚了三倍。”
厉副总说着把支票推过去，“合作愉快。”
张晨阳完全忽视，骨感的手指敲了敲红木桌面，“既然选择合作，一周之内做个贺氏的内部调查报告，包括最新的跟踪项目。”
这下轮着厉煦绷脸了。
“另外你认为集团的问题不少，那么请给出解决建议方案，让大家看看厉副总狂傲的资本，如何？”
“一周啊？小张总，你这是下马威？”
“是的，你猜对了，去工作吧。”张晨阳食指指着门口动了动。
厉煦唇角一勾，起身，特别职业地收敛了嘲讽还有不屑的表情。
“噢，对了。”张晨阳拿起支票看了看上面令他满意的数字，眉梢微扬，赞了声：“活，做得不错，合作愉快。”
金主对中介，上位者对打工者的客套疏离。
两个男人间的战火，一触即发，铠甲与钢刀被打磨得雪亮。
厉煦颔首点了点头，拿着文件夹出门，张晨阳躺在沙发椅背上松了松领带，二指捏了捏眉心。
养老院和斗兽场，他自己也知道斗兽场的赢面很大。
斯巴达是英雄，可惜还是败了。
力挽狂澜才有意思。
武敏突然接到张晨阳要出差的消息，这一次她撇了工作室的案子，全身心的陪伴随行，连孩子也没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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