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只是质疑，没有怀疑督公的意思。”楚北晏话里话外全然不掩饰对魏无宗的质疑。
还朝着魏无宗一笑，完全不把魏无宗的怒火放在眼里。
站在旁边伺候的两名一等内侍太监，齐齐低下头屏着呼吸。
如今不同往日，天下不再是东厂的天下，取而代之却是锦衣卫。
“督公，别跟他一般见识，还是转回正题。”这时，坐在魏无宗对面的苍九卿适时开口：“周辞牵扯两桩命案，其中一名死者是严天华，严千洛之子。”
苍九卿的话，也让魏无宗冷静下来，重新坐下，看着对面的男子。
以他的身份可以不把楚北晏放在眼里，对眼前这位，他倒是不敢。
如今的东厂跟锦衣卫，地位天壤之别。
“苍指挥使，本督公也想知道周辞的下落。”
魏无宗还是那句老话，他跟锦衣卫一样也想知道周辞的下落，跟他们心情相同，也想找到周辞的下落。
“督公，当真不知周辞的下落？”
苍九卿冷冷瞟一眼对面的魏太监，漆黑幽凉的双瞳，隐隐透着慑人的寒芒。
“周辞是东厂的人，他神秘消失，东厂比任何人都急。”魏无宗也是一脸苦恼。
“派出探子回报，周辞最后消失的地方恰好是东厂。”
苍九卿把玩手中的铜樽，唇角有意无意勾勒起冷冽的弧度，目光寒冷如冰。
随着苍九卿话音落地，坐在对面的魏无宗脸色瞬间大变。
“苍指挥使也在怀疑本督公不成？”
任谁都能听得出来苍九卿的意思，怪不得苍九卿身边的跟班会嚣张质疑他。
看来不过是某人的意思罢了。
眼见魏无宗明显动怒，苍九卿并不把他放在心上，涔薄的薄唇启动：“想要谣言不攻自破，一搜便知。”
什么？
魏无宗不可置信瞧着这个后起之秀，即使他已是失宠的老东西，可他还是东厂督公，掌印太监。
司礼监掌印太监冯保的干爹。
再说搜查东厂，即使苍九卿再受帝宠，也需要逮捕令，眼下说查就查，还把不把皇上放在眼里。
“好，也行，既然苍指挥使不信任本督公，那就查吧，本督公问心无愧。”
魏无宗脸色不好看，这事发生在谁的身上也不好受。
东厂什么时候沦落被人随意想查就查的地步，还不是苍九卿的身份。
仙逝的南陵老王爷最宠爱的嫡孙，南陵王府世子，即将接任南陵王的位置。
“让他们进来。”
站在他旁边的楚北晏闻言，笑着点头，轻拍两下手示意带来的人马进来。
随着掌声落地，一大批锦衣卫迅速涌入。
魏无宗眼看着一群锦衣卫进屋，脸色难看，原来苍九卿是有备而来，不管他同不同意，今日势必要搜查东厂。
站在旁边的两名内侍太监，心情跟督公心情是一样，几时起东厂混成这般模样。
以前的锦衣卫是被东厂压得死死，听命于东厂。
自从苍指挥使接任锦衣卫，局面打破，锦衣卫的手中势力远超于东厂，要不是督公聪明替自己铺好后路，扶持司礼监掌印太监冯保，不然东厂从此走上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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