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会儿。”昆汀粗鲁地告诉他。“你的主人呢?”
“他必须和队长谈谈，”年轻的中士解释道。
“你的责任不是一直在他身边吗?”昆汀问他，开始给其他人倒汤。
“他告诉我，他不需要我。”马修含糊地辩解道。
“让这孩子休息一下吧，”尼古拉斯替他说情。“特洛伊，你不是要弹些新曲子吗?”
“是的，但我只记得曲调，不记得歌词，”吟游诗人承认。
“不管怎样，还是放吧。”昆汀告诉他，完成了厨师的职责。
“是的，放吧，”马修说。
托伊亲切地微笑着点了点头，开始拨动琴弦。旋律像波浪一样涌来，淹没了他们，令每个人惊讶的是，很快就有一个声音为这旋律伴奏。
“给我们唱吧，古老的歌曲，勇敢的火焰明亮地燃烧着，”昆汀用低沉的声音唱着，其他人则用不同的表情盯着我们。“在蓝色的田野上歌唱，黑暗的夜晚变成了光明。”很快，其他人也跟着拍手，他们的手和笑声作为最后的乐器，与昆汀的声音和特洛伊的鲁特琴一起演奏。
在他的部下收拾肚子的时候，布兰德去了威廉的帐篷。他把盖贝里留在外面，很容易就进去了，因为外面的卫兵不会妨碍陆军中尉。
“发生了什么事?威廉合上他正在看的书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布兰德看了鲍德温一眼。“我需要和你单独谈谈。”
威廉皱了皱眉头，但向他的侍从点了点头。侍从离开了帐篷。“出什么事了?”
“旅行者给我们的报告是准确的，”布兰德坐下告诉他。“我们找到了供应列车，并处理了它。”
“它带着什么?”
“给养、武器、大量的水。托瑟摩的人都渴了。”
“迟早会下雨的，”威廉沉思着。“缺水不会永远困扰他们。”
“我同意，”布兰德说，他的声音越来越犹豫，“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应该尽快采取行动。让士兵们准备突袭托斯莫。”
威廉坐直了身子，皱着眉头。“面对两倍于我们的驻军?”
“我只破坏了火车带到托斯莫尔的一半水。外地人现在应该已经找回了剩下的东西。明天就能到达城市。”布兰德解释道。
“你为什么要把水完整地留下呢?”
“因为外地人一旦喝了，就会生病。他们的驻军将会耗尽所有能战斗的人，我们可以用风暴来攻占这座城市。”布兰德慢吞吞地对队长说。
过了一会儿，威廉的皱眉才变成了怒容。“你做了什么?”
“这是必要的。”
“你在水里下了毒。”威廉的声音微微颤抖。
布兰德说:“这让我们有机会以最小的损失重新夺回这座城市。”
“我们是骑士!”威廉几乎是怒吼起来，迅速站起来绕着帐篷踱步。“我们遵循法典!”我们为荣誉而战!”
布兰德向后靠在座位上。“没有一个囚犯被虐待，没有一个敌人被驱逐。我们将在战斗中夺取这座城市。”
“用不光彩的手段。”威廉生气地说。
“如果一个叛徒为我们打开了大门，你不同意利用这样一个机会吗?”品牌问道。“当理查德爵士和我在夜间袭击米丹哈尔时，我们通过秘密行动和出其不意地占领了这座城市，这有助于我们的战争迅速结束。”
“这次不一样!”威廉喊道，在帐篷的狭小空间里不停地走动。“用毒药杀人是女人的武器，不配做骑士。”
布兰德冷静地坐在座位上，反驳道:“我怀疑会有多少人会死。”“他们会变得虚弱，无力战斗。”
“我们托斯莫尔的公民怎么办?”威廉反驳道。“你的伎俩可能会在他们中间传播疾病。即使奇迹发生没有夺去他们的生命，你也污染了水源。即使我们解放了托斯莫尔，那里的人也会渴死。”
“如果我们围攻这座城市，会有多少人死于饥渴?”布兰德回答道，他的声音越来越刺耳。“我们已经拒绝了外地人所有我们可以拦截的补给。让这座城市遭受围攻和小规模冲突是高尚的，但像我这样做是邪恶的，这样做可以让我们在几天内而不是几个月内解放这座城市?”
威廉沉默了一会儿，停止了踱步。“我们手握利剑与敌人作战，给他们自卫的机会。必要时投降。因为他们给了我们同样的条件。如果我们不敢相信我们喝的水，战争会变成什么?我们要多久才能屠杀敌人和无辜的人?”
布兰德说:“战争已经变成了这样。“双方都使用间谍。我们在帐篷外面有警卫，以防夜间隐藏的杀手。”
“可能会更糟，”船长阴沉地嘟囔着。“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在高地打仗。我目睹了骑士团士兵的所作所为，他们用可怕的战术与敌人作战，而敌人自己的方法却证明了这一点。”他转身盯着布兰德。“你自己的父亲为了阻止这一切而死。我从没想过他的儿子会为这种策略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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