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慎从扶苍殿的石阶上气冲冲地走下来,走到半途,停住了,如今尘世的情形,一天都耗不起,他站一会儿,转身回去。
寝殿静悄悄的,玉和坐在窗下的木床上,听见外头起风了,夏日的晚风吹得窗棂微微晃动,随后进了屋子里,将梁下挂着的纱帐吹得飘呀扬呀。
新来的侍从似乎不太机灵,这殿内黑黢黢的,也不进来点个灯,玉和唤了两声,没有回应,不知去哪里偷懒耍滑了,推开殿门,却见有个人立在门口,是元慎,他依旧是那句:“放我回去吧!条件可以再商量。”
玉和气闷,有什么好商量的,他人都到了寝殿外了,为了修界,他什么都可以答应吗?见他僵立在门口,她没好气地道:“如何侍寝还要我教你吗?”
元慎只觉两条腿似有千斤重,抬不起来,更迈不进去。
玉和见他如此,只觉十分解气,元慎一直都是克制守礼的,她料定他不会答应这样荒唐的事,一把将他拽进来,关上殿门,抵在门板上,伸手就去解他的衣袍,元慎捏紧了手心,满脸悲戚神色,他道:“为何苦苦相逼?”
玉和觉得无趣,住了手:“你既然不愿,就走吧。”
元慎见她怎么也不松口,也来了气,她气定神闲地站在他面前,背后是夜色里隐约可见的苍茫远山,她必定还不知道爬山这件事对于他有多大的诱惑力吧,才敢如此逼迫他。
枉费他苦苦克制,今日这山,真是不得不爬了,将她打横抱起,扔到榻上,随后覆身压上,发泄一般地吻上她。
清冽与甘甜势均力敌,却不知谁的唇破了,腥甜的味道在舌尖晕染开来,狂风骤雨渐渐停歇,彼此不知不觉都温柔下来,元慎早已对她动了心,如今稍加缠*绵*,很快动了情,这样的反应连他自己都感到心惊。
偏偏玉和不知道危险临近,呢喃着讥笑他:“你不是自诩为正道魁首吗?竟然对自己嫡亲的师父做这样的事?”
元慎羞愧又恼怒,反唇相讥:“那你呢,勾着自己嫡亲的弟子乱*伦*,知不知羞耻?”
玉和双唇醴红,眸中宛如盈了秋水,这般娇媚的模样勾得元慎神魂一荡,可她口中说出的话却毫不留情,她笑道:“我不知羞耻,而你,也不过是以皮肉换好处,与勾*栏里的小*倌有何区别?”
元慎怒极,掌风一挥,布帛碎裂。
玉和害怕了,元慎在她面前,从未显露过如此疯狂的样子,她捂住前襟,惶然挣扎着欲逃走。
元慎见此,更是怒火中烧,她转圜于众多男子之中,又口口声声逼他侍寝,本就是浪*荡*的性子,如今这副装模作样到底做给谁看?
他制住她,嘲讽:“你既思之若渴,我就成全你!”说罢,也不管她受不受得住,踏进了山路,这是她自找的。
玉和此番真可谓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在她记忆中,元慎沉着冷静,洁身自好,极乐岛上那一回乃是他不得已而为之,如今这放肆凶狠的男子,真的是元慎吗?
元慎知道蜀道难,可这一次走,却真觉得难于上青天,他也算势如破竹,可惜百步九折萦岩峦,畏途巉岩不可攀。
低头看见那雪白肌肤上繁复的纹身,无名怒火蹭蹭往上涨,她在别的男子面前,也是这样不自重吗?
元慎发了狠,捏着那些花纹,企图涂抹干净。
他来势汹汹,却觉玉和颤抖得厉害,停下一看,见她握紧了拳头,指甲也折断在掌心里,抬头又见她脸色苍白,紧咬着嘴唇,眸中尽是泪光,摇摇欲坠的,似乎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饶是他只爬过一次山,也知道她此时苦不堪言,这样的表现,分明青涩得很,又哪里会是什么浪荡的女子,更别提转圜于别的男子之间。
这是在勉力忍受着他呢
那些怒气一下子消退殆尽了,看着那朦胧的泪眼,更是生出满满的心疼来,低头轻柔地吻她以作安抚,本欲半途而废,却被她缠上脖子回吻,不让他走。
元慎见不得她这幅受了委屈还一声不吭的样子,他心头满是怜爱,越发温柔耐心地教她,俩人虽然也做过这样的事,可那一次,她受了仙薷算计,因为药性的原因,不会太痛苦,又因神识不清,与如今清醒时大有不同。
夜色沉沉月满庭,是谁吹彻绕云声。盈盈清辉洒在帘帐上,满是绮蘼,低吟浅唱间,元慎问:”为什么骗我?”
玉和有气无力地哑着声音回答:“我从未说过什么,是你自己多疑。”
元慎失笑,她有时候真是嘴硬得很,低头温柔地烙上她肩头绯红的莲花纹身,被刻上这样屈辱的印记,她一定很痛苦吧。
玉和埋头在他颈窝里,与他十指相扣,问:”你对我,是有情的,对不对?”
元慎却道:“各取所需而已。”随后以唇封缄,不让她再说出多余的话。
***
山中一夜雨,水汽无清白。
天还未亮,元慎就起身了,玉和从后头抱着他,依依不舍:“我占了一卦,是坎卦,大凶之兆,你别回去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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