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以薇说完，又转头看向明时越，一字一句的清晰告知：“时越哥，当初你和文茵姐分手，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她话音落下后，走廊间一时陷入无声的静谧里。
谁都没有说话。
所有人的视线，都不约而同的注视着叶蓁。
过了许久，还是叶立诚率先出声打破了沉默，他看着叶蓁，询问道：“你妹妹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再解释最后一遍，我没有想害方静肚子里的孩子。”叶蓁死死攥紧双手，泛红的双眼仍满是倔强，“至于别的事情，你从前没有关心过，现在也没有知道的必要。”
“……”
叶立诚掀了掀唇，似是想要说什么，但最后还是算了。
“爸，”叶以薇抓住他一条手臂，急切道：“姐姐她有重度抑郁症，她就是个精神病啊！她害的您和妈妈的孩子没了，以后还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您怎么能轻易放过她？”
叶立诚漠漠的扫了她一眼，“那你想我怎么做？”
叶以薇急于自己达成目的，根本就没有发现他表情的不对劲。
她几乎想也没想，脱口而出道：“她是个精神病，您当然应该把她赶出家门！”
“啪——”
突然挨了狠狠的一巴掌，叶以薇整个人都懵了。
她手掌捂着脸，缓慢抬起头看向他，眼里流出委屈的泪，“爸，您打我做什么啊……”
她竟然还没觉得自己有错！
叶立诚实在是怒极，目光鸷冷的瞪着她，“你说谁是精神病？叶以薇，你再敢这么说你姐姐，就给我从这个家里滚出去！”
“爸……”她被吼的更委屈，“您打我，您竟然为了她打我……”
他到底知不知道，她才是他的亲生女儿啊！
叶蓁就是个父不详的野种，她根本就不是叶家的孩子！
“你觉得委屈是吗？”叶立诚厉声呵斥，“想想你自己刚才说的话，那是身为一个妹妹该说的话？”
他刚吼完，就听到手术室的门“咔哒”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几个护士推着手术床从里面走出来，叶立诚第一时间走过去。
身后，明时越的声音响起，“爸，叶蓁好像有点不舒服，我先带她回家了，改天再来看方姨。”
叶立诚脚步顿了顿，然后点了点头，“嗯。”
他没有转身，接着询问道：“医生，我太太怎么样了？”
至于医生回答了什么，明时越完全没有心思去听，他也不关心方静的情况。
他修长的手臂拥住叶蓁的肩膀，准备跟她一起离开，转身时狭长的眸子毫无温度的扫了叶以薇一眼。
那样的目光冰冷而充满疏离感，仿佛像看个陌生人一样。
叶以薇被他看的身子一僵，连泪都停了下来。
……
路上。
黑色的车子平稳的行驶着，车里面安静得很，两人一直没有说话。
明时越专注开车，叶蓁则一直盯着窗外，谁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半晌，她突然出声说了句：“别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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