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舟沉默了片刻，问道：
“那你们还会回到沽源城来吗？”
“这不该是我决定的，而是她决定的。”
“浪迹天涯或者是归到这方天地，都应当是她自己的选择，而不是我，我不会插手她人生的任何事。”
陆行舟略略停顿，问道：
“先生明日便走？那就医馆里，又该怎么办？”
顾月朗回过头，依旧神色冷淡地注视着他：
“人间的事，我向来不在意，而我能帮助他们，这就是他们的命，我不能帮助他们，也是他们的命。”
陆行舟沉默，从前他不太喜欢顾月朗，就是因为这个男人身上总是透着一股尘世之外的冷漠。有一句话，压在胸口已久，于是他忍不住还是问了出来：
“那你……究竟是谁？为何要，一直守着青鸢，还自称她的爹爹？”
“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是他的爹爹，不过是你们凡间的人强行这样认为罢了。而这样也的确能少去很多麻烦，我便将计就计。”
顾月朗关上窗子，一副逐客的表情：
“而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又与你有什么关系呢？”
陆行舟脸色一变，站起身向着外面一瘸一拐地走去。
“你也不必多嘴，总而言之，我不会害她就是了。前世的她，与我有些渊源，仅此而已。”
门户碰的一声关上，陆行舟回头看了一眼，终究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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