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闲也不想参与那些皇子争储的风波中,兴许,这样锦间院才能够平安无事。
锦闲站在桥中,望了不远处的那些横纵交错的山脉。
这里的风景宜人,只是位置过于偏僻冷清,所以极少有人过来这里欣赏风景。
“六公主怎么还没有挑选一个对她千依百顺的驸马?”
至少在此事上,安意义早些让唐王替她寻个合意的驸马,这样就不用经常过来纠缠他了。
当然,博依也不希望她和亲,毕竟异国他乡,如果她嫁了过去,终究会在夜深人静时,思念着她的亲人。
“······”
“只有她嫁了,我才能够娶你。”
博依如实相告道,眸中露出明显可见的喜悦。
语气平和,又似白色朦胧的月光拂过他的手背,留下来的,只有温柔。
锦闲笑而不语!用着白色的袖子挡了脸颊,不想让他看到她冷清的面容上浮现出那一抹绯色。
桥上的那两个影子被拉得有些长了,像是难分难舍的样子。
枫尽的眸底此时浮现出一抹明显可见的鄙弃。
平时都是看到锦闲跟妆城在院内进进出出的,她们一向形影不离。
但今天看到她跟那个博依站在一起,枫尽的心中蓦然就抵触起来。
总感觉他们会暗中联手,然后对着他痛下毒手,那样他会孤立无援的。
有时候,枫尽就想孤注一掷地赌了一回,冒着被杀的危险,直接亲手血刃锦闲。
但后来想想,万一东窗事发后,他就会难逃一死。
如此,就为了这个微不足道的锦闲,而付出惨重无比的代价。
在枫尽的心中认为,此举是得不偿失的。
枫尽拖着沉重如山的步伐,小心翼翼地走着。
但在这个时候,想起没有带着任何锋利无比的兵器在手。
若是在这个偏僻冷清的地方,被锦闲亲手掐死,枫尽就会觉得自已悲惨至极。
枫尽准备往回走时,侧耳就听到一个没有任何的敌意在内,还尽是温柔的男声,“既然来了,何必着急离开?”
枫尽浑身像是被冻住一样,双脚又似被加了沉重的枷锁在内。
挪动起来时,显得十分的吃力,所以他就直接走了过来。
“路过!”语气轻蔑,私下中搓了搓手指,枫尽原本神采奕奕的样子,却逐渐变得有些垂头丧气,“你们过来这里,是为了查出明勇将军为什么会摔伤的原因?”
昨天因为自信满满,所以枫尽就从戎卷的手中,抢了一桩差事,以为能够轻而易举地查出真相。
由于当时枫尽内心十分的纠结和矛盾,又不敢得罪华止,所以就没有查到眉目。
后来他就想找个冷清的地方走走,在无意间看到他们站在长桥中。
锦闲似笑非笑道,“跟你过来这里的目的一样,可有收获?”
仅仅只是捕捉到枫尽在一瞬间不自信地眨了眨那双充满着心虚和焦虑的眸子,锦闲的心中有数了。
明白他不敢得罪华止,所以才畏手畏脚,导致查不出什么了。
锦闲没有对他继续追问下去,怕他颜面尽失。
回到锦间院后,他心中抑郁难受,可能会导致彻夜难眠,然后记恨锦闲。
枫尽有些难以启齿道,“暂时还在调查中···”
其实枫尽有时查案的效率也高,只是这次,可能就是畏惧华止的权势。
所以调查起来,畏畏缩缩,他就怕在无意间得罪华止,引祸上身。
就因为这样的顾虑重重,才会使得他查案的效率低了。
现在枫尽极其后悔,昨夜因为一时的热血沸腾,想展示他的本领,才趾高气昂地抢了戎卷的差事。
“就不必再查了。”锦闲建议道,语气略带温柔,但没有否定他办事的能力。
只是再给他半个月的时间,枫尽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惹怒华止。
枫尽欲言又止!知道锦闲只是为了给他一个下台阶。
省得他一直拖拖拉拉地查到年底,都没有得出最终的结论。
“好。”声音极小,但他确实怂了。
华止站在隐蔽的地方,目睹着他们在长桥中的情形。
就知道他们会想尽办法过来校场上,查明博以摔伤一事。
其实他可以把现场的证据毁了,这样就不轻易被别人看到那些蛛丝马迹,然后就无法确定此事,与他有关。
但华止选择反道而驰,摆明就想让博依知道事情的真相。
谅着他也不敢将此事闹得人尽皆知。
只要想到他忍辱负重的样子,华止就愈发的得意忘形。
安见穿着一件黑得发亮的黑袍,嘴角残留着的那一抹笑意,似乎夹着些许的杀气在内,“你就不怕他们把此事捅到我的父王跟前?下次别这样的玩火自焚。”
私下里,安见极少跟华止见面,平时都是跟华从出入。
这样就不会引起唐王的忌惮,说他跟华止私相授受,想图谋不轨。
“应王殿下,不用担心的。就这个小黄毛丫头能够掀起什么风浪?想跟我斗,没门。况且锦间院的名声,都是以前国师争取来的。至于她接管此院后的成就嘛,还算差强人意。”
华止知道自已阅尽人生,什么风浪都见识过了。
自已的小命早就在鬼门关来来回回几次了,不会贪生怕死的。
安见略微劝道,“就算你想对付明勇将军,也不能够急于求成。凡事,都需要从长计议,才能够胜券在握。”
“·····”幸好他是身份尊贵的应王殿下,别人都需要跟他阿谀奉承几句,才能谋个出路。
否则,像他这一番话,按照华止傲娇自大的性子,肯定一巴掌就打了下去。
认为安见遇事畏手畏脚,终究难成大事。
“应王殿下,不必担心了。我已有应对之策,否则,也不敢这样明目张胆地对付博以。谁让他平时狂妄自大,从来都不把应王殿下放在眼中。他是应该受点小伤,挫一挫他那个令人发指的傲气。”
老奸巨猾!
安见在心中这样点评华止一句,本来就是因为他妒忌博以军功赫赫。
在唐国能够跟他平起平坐,才会让他心生妒忌。
其实华止早就想借刀杀人,只是苦于没有机会。
现在倒是说谋害博以,使之受伤,就是为了替安见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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