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艾雅莹去到案发现场，这架都打完了。
三批人，两个打的对立站着，两人都披头散发，衣服凌乱，婢女正在整理着。而中间，两人不知所措的站着。
为了不牵扯到自己，也不想被后面去找来的木嬷嬷看到了，艾雅莹就拉着小冬躲了起来。
虽然没过去，可这声音，艾雅莹她们还是听到的。
艾雅卿哭泣道，“这事我真的是不知道，我也是才听到你说的。要是我知道，我不会让母亲这么做的。”
艾雅诗讽刺吼道，“不知道，你有什么是知道的？”
“母亲什么都给你最好了，这不好的，都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明明我比你有才华，可就因为你是嫡，我就得处处藏着，不能过了你的风头。要不，母亲就会训话我。”
“人人都说母亲待我和你一样，那一样了？真要是一样，这能什么不好的事都推给我吗？找我来背黑锅。”
“上次说要我替你去选秀，我也忍了。毕竟不一定能选上，而父亲也说了，会想方法的。”
“虽然心寒母亲的做法，可她是嫡母，我只能听着。不为我，我也得为了姨娘和我弟弟着想，不能逆了母亲的愿。”
“幸好大伯回来了，这事解决了，我也就没事了。”
突然，艾雅诗激动起来，指着艾雅卿竭斯底里喊道，“可这次呢？母亲说的是我们陪你来散心，可实际上，却是带我们出来，给那些少爷们挑选。”
“这是什么意思，是要把我们当妓女，被人挑选。就因为我们是庶出的，只能被挑，只能给你铺路。”
这话一出，艾雅莹等人都是震惊不已的。虽然觉得艾雅诗说的不是真，可是艾雅卿的不反驳，她们心里都清楚。这是真的！
看着艾雅卿那双委屈的双眼，艾雅诗就觉得恶心，她是第一次知道，她敬重的二姐，原来这么有心机的。
她留着泪质问，“你说，你不知道，你能不知道吗？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要不知道，木嬷嬷怎么会和你说。”
“你居然说你不知道，这话，你自己说了，你不觉得羞愧吗？不觉得良心不安？”
艾雅莹摇头否认，解释，“我是真的不知道。是他们来了，我才听木嬷嬷说起的。之前，我真的不知道。”
听不了艾雅卿的，艾雅诗冷笑，“就当你一开始不知道。”
“那这会知道了，那你为什么还答应了他们。等我们回去，就去参加宴会。你不觉得，你这话前后矛盾吗？”
艾雅诗摇头，嘲笑自己傻，“我不傻的，真话假话，我能看出来的。”
艾雅卿想要过去，拉住艾雅诗的手哭诉，“五妹，你不用那么激动。我就只是假装……”
不等艾雅卿说完，木嬷嬷被翠芝带来了。
一到，木嬷嬷盛气凌人的指着几个婢女骂道，“你们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扶着自己小姐回去。”
“看到自家小姐在打闹，就只知道看着。你们都是想被被卖掉吗？扶你们小姐回去，等我回去后，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木嬷嬷来了，那就代表这件事暂告一段落。
等人走了之后，小冬这才敢大口喘气，她担忧的看向艾雅莹，“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艾雅莹脸色也是凝重的，“不知道。不过肯定是出大事了，就是不知道这说的是什么意思？”
听到那个妓女两字，小冬心里就开始有些害怕，她问，“小姐，我们这会要回去吗？”
艾雅莹想了下，摇头道，“先不回去。”
她吩咐小冬，“你去寺里打听一下，我二姐她们打架前，都遇到什么人了。还有，木嬷嬷这几天做了什么事，也问一下。”
小冬秒懂，“我知道了，小姐。”
可她不放心艾雅莹一个人，心里不踏实得很，“小姐，要不，我先送你回去，我再去打听。”
艾雅莹摇头拒绝，“现在这个情况，我们还是不回去好了。等你打听回来，我们心里有底，再回去好了。”
觉得艾雅莹说得有理，小冬心里忐忑着说，“小姐，你自己小心点。五小姐那些话，我这听着，总有些不安。”
艾雅莹点头，“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快点去，我等着你回来。”
小冬不放心叮嘱，“小姐，我很快就回来。我可会聊天的，消息很快就打听到，很快就回来的。”
艾雅莹也不敢走太远，怕小冬回来找不着，所以就在附近走来走去。
老奶奶挑着竹筐进寺里，出来见艾雅莹还在走，她走过去，“小姑娘，你这么一个人在这里？是不是迷路了？”
艾雅莹回头，笑道，“老奶奶，我没迷路，我在等人。”
看着老奶奶，艾雅莹猜道，“老奶奶，您是送菜来寺里的吗？我听寺里大师说，寺里的菜，都是一位老人挑上来的。”
老奶奶解释，“那是我老伴。他今天扭到脚了，所以就轮到我来了。我要不来，很多人就没吃的。”
艾雅莹说，“您辛苦了！”
老奶奶慈祥笑道，“山路走习惯了，不难走。”
看着白发斑斑的老奶奶，艾雅莹挺心疼她这一把年纪还要这么辛苦。
她说，“您这都一把年纪了，就是走惯山路，可遇到下雨天，也是很危险的。你为什么不让家里的儿子儿媳妇来？”
“他们啊！”老奶奶遥看着北方，悠长道，“他们想帮，可他们帮不了。”
艾雅莹不懂，“为什么？”
老奶奶慢慢道，“保家卫国。”
艾雅莹一开始是有些懵的，直到看到老奶奶眼里的泪水，她懂了。
保家卫国，为国捐躯！
“对不起，我不该问的。”提了别人的伤心事，艾雅莹感到很抱歉，也很内疚。
老奶奶慈祥道，“你不知道，也是关心我，我不怪你。你没错，不需要觉得抱歉。”
艾雅莹摇头，说，“不管知不知道，我问了出口，那就是我的错。你嘴里说出口的话，你就得承担责任。”
老奶奶笑了，“你这孩子，还真的是犟，奶奶喜欢。”
见老人真心笑了起来，艾雅莹也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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