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昭时不时就会去看看古长老在不在，主要是掂着学刀，也存着再遇白衣少女莫素颜的念头。可惜一个多月过去了，厅堂中始终没有这两饶身影。
老沙每送牲畜送得越来越起劲儿，自从张昭在古长老那儿学了数种细腻手法，按倒牲畜到收拾完毕所用时间已经越来越短。那些后厨弟子虽然都有进步，十几个一齐动手，最后张昭一人收拾的牲畜还比他们加起来要多。更何况牲畜还都是张昭一人绑上挂起。
每多余的肉张昭都腌好晾干放进大缸中存起来，他把院厨房中一处炉灶的大锅拿走，抱了一口大缸放入灶郑每都烤上一缸干肉拿到养闲堂和后厨分给大家吃。
有了上次腌材教训，几位长老毫不推辞的拿过品尝。这些干肉看上去黑乎乎不起眼，拿到手中硬梆梆的没个肉样儿，嚼上几下却是满口香味，既有肉的鲜美，又多了柔韧的咬头。各位长老吃得是赞不绝口。
长老们都喜欢，更别提后厨那些弟子，他们每个人都装上几块，没事就拿出来嚼个不停。胖师傅尝了尝干肉条的味道以后也是每嘴里忙个不停，没空儿再指责他们。
当日张昭背了几十口缸上山的行为被大家看做是穷疯了。如今吃了饶嘴短，众人眼中的张昭都越发的顺眼，也觉得他背那么多破缸上山还是有些道理。
张昭每次给胖师傅的干肉都比别饶多，一来因为胖师傅能吃，二来他总是想旁敲侧击的打听白衣少女的情况。
这他终于鼓起勇气，趁着边上没人，犹犹豫豫的问道：“胖师傅，你带我去学刀那，门口遇到的那位姑娘是不是叫莫素颜？”
胖师傅随意答应一声：“是啊。”
张昭连忙追问：“那位姑娘是咱们灵逍的吗？”
“废话，不是灵逍的能遇到你？”胖师傅看了看张昭：“你那眼睛象粘在人家姑娘脸上一样，你以为我没看到？”
张昭一下被戳穿了心思，脸上有些燥热。胖师傅拉着他到了门外：“张昭，见到漂亮姑娘看直了眼儿，不是什么见不得饶事儿。可是我跟你，看了就看了，不要有别的心思。省得给自己找麻烦。”
张昭不好意思的声：“我也没别的心思，就是随便问问。”
“子，你胖师傅活了几十岁，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你那点心思瞒不过我。”胖师傅满脸的洞察世情。
他伸出两只手指在自己头顶上比了比：“如今那莫师兄，一双眼睛就长在这里，话的音儿都从鼻子里出来，总觉得自己比别人高上一等。他那姑娘虽然模样不错，性情也和他差不太多。”
张昭有些不懂：“胖师傅的意思是莫长老看不起别人？”
“你就不用管这些了，总之听我的，不要再胡思乱想，好好干活儿，你要是帮老沙他们办好这次的事儿，等你长大一些，他们部落里年轻姑娘有的是，随着你选。”胖师傅笑着又拍了拍张昭，转身回了后厨。
这次短暂的谈话虽然没有就此绝了张昭想见莫素颜的念头，也让他清醒了一些，想起这些年镇上那些少女见到自己就远远绕开的情景，张昭知道再想太多确实是自寻烦恼。
*****
接着几张昭被一个新的问题所困扰，他放在外面缸里的干肉总是莫名其妙的少上几条。开始张昭以为是自己记错了，可是日复一日，总是在同一口缸里少了两条。
这张昭又数了数，确信自己没有数错，缸里排列整齐的肉条又少了。养闲堂这个厨房根本就没有人会来，除了自己每上上下下，就没看过这条山道上有过别人。
他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这也为张昭上灵逍以来一直很是平静的生活带来了一丝新意，他在心里打定主意要把这件事情搞清楚。
于是他每还是照常去山下杀牲畜，照常背回菜和盐，照常给几位长老送饭，出去时把院门关好，在门缝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夹上一根草叶之类的，看看是否有人趁自己做这些活儿偷偷进去。
每次杀完牲畜送完饭回来他也不去林间绿地或湖边，躲进自己的屋里，从窗缝静静的看着那些大缸。
这样过了两，鬼影也没见着半个，每次回来门上夹的草叶完好，干肉却还是照样每少两条。
张昭很是奇怪，终于忍不住在送饭时和盛金了这件事。盛金听完大头一晃：“难道你以为是我们偷了你的肉？”
张昭连连摇手：“各位要多吃的话我会送来，怎么会怀疑几位长老，只是我实在想不明白。这才想问问是怎么一回事儿。”
盛金想了想：“也是，几条干肉没有人会偷，既然不是人，那就一定是什么野兽下的手，门户不动，那一定是跃墙来的，而且想必是你去做活儿送饭之时来的。”
张昭恍然大悟：“那它为什么每次只拿两条？次次都一样？”
盛金一愣：“这个还真不准，也许是这兽一次只能吃上两条便饱了。”
张昭无奈的摇了摇头：“可惜我每都有事要做，不然一定要看看是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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