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瑞娜死亡的事，是瓦亚塔发现的，因为有一些事情的交接需要卡瑞娜，她就到房间去找她，结果发现房门虚掩，屋内有灯光却无人响应，不见人影。好奇之下，她就走了进去。
画室的门大开，卡瑞娜坐在正对着门的椅子上，抱着一副未完成的油画，双眼紧闭，一动不动。
等瓦亚塔喊了几声没有得到回应，伸手去推她，碰到卡瑞娜冰凉的身体时才惊觉她已经死了。
尖叫声吸引了人群，人们很快把卡瑞娜的房间围得水泄不通。
玖卿来的晚，房门口密密麻麻的挤满了人，她仗着自己身材娇小，挤到了最前面。死了人，发生了命案，肯定是要报警的，有人手脚麻利的报警了。
说起来警察局的效率很高，二十几分钟就赶到了，此时警察正在勘察现场，
尸体上没有外伤，画室里也没有打斗的痕迹，加上卡瑞娜安详的遗容和整齐的穿着，警方初步断定是她是自杀。
接着是不知从哪里传出了流言，马戏团里藏着一个恶魔，贪食罪孽，所有犯过错的人都逃不过。一时之间，马戏团内人心惶惶，可见大家都有自己的秘密。
流言传播迅速，到了晚上，已经是人尽皆知，玖卿听到流言时便察觉到不对，可查了半天，却不知道流言是从哪里传出来的。等和哈尔碰头后，得知他也在第一时间去查了这件事，同样一无所获。
这一点就显得很蹊跷，尤其是哈尔还不是普通人，不可能没有手段，即使受了限制使不出来，也不会什么都查不到。
玖卿问话的时候他们的脸上带着恐惧的，眼里充满担忧的，具体问到谣言是从谁身上传出来的，他们偏生回答不上来。只说马戏团里有恶魔。
就好像随着卡瑞娜的死亡，这个念头自然而然的在心中出现。
“现在给出的结果是卡瑞娜是自杀。”哈尔抚摸着下巴，“今天她的行为确实很和平时不太一样。还有穿着，也像是要去参加谁的葬礼一样。”
“也许就是为她自己而穿，哪怕不是自杀，她也料到了自己会死。”玖卿接了一句，今早卡瑞娜的行为给了她这种感觉。
死亡也许是一种解脱？玖卿隐隐有这种想法，却不知道这种念头从何而来。
她还有一些问题没来得及问出口。只有靠自己寻找答案了。
“你不是要找东西吗？现在波恩肯定没心思搞他的实验，是个好机会，说不定有惊喜哟！”玖卿的心思活络起来，她眨巴眨巴眼睛，怂恿哈尔去密室。
反正局势已乱，那就再搅一搅这浑水。
哈尔闻言冷冷的看了一眼玖卿，眼底暗芒闪动。
玖卿丝毫不惧，她这是认真的为他提意见。
哪怕知道玖卿不怀好意，哈尔还是听进去了她的建议，不为别的，只因为这个是他的任务。
他在这里也找了很久，前不久才有了一点线索，只怪波恩藏的太好，他很少离开马戏团，这一个月也没有进入过密室。要不是他从哈尔的记忆里扒拉出点东西，还真找不到蛛丝马迹。可到现在他也是没进过那个所谓密室。
“系统。”哈尔在心里呼叫起系统，“你查到吗？她是谁？”
玖卿有系统哈尔自然也有，两个系统还是同一个组织出来的，不同于玖卿的一知半解，哈尔做过的任务不少，知道的关于系统的消息可比玖卿多多了。
利用系统也是得心应手，早在怀疑玖卿身份的时候他就让系统去查了，向任务处提供查询费用，就可以得到一部分信息。
只要对方的等级和他一样或者比他低就可以查得到。
竞争，是被允许的！
更为优秀的人，才能对组织有更大的贡献。
虽然缴纳的积分让他心疼，可要是有收获那就值了，每个任务者都有自己的家底，这可比一个任务的奖励丰厚多了。
很快他就要参加比赛了，他可不想在第一次比赛中就被淘汰。那就要早做打算。
“权限不足。”系统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哈尔的脸色蓦然就沉了下来，完了，积分白花了，心疼死他了。
权限不足，换言之，就是对方等级比你高，洗洗睡吧，其他的别想了。
玖卿看着哈尔脸色变化，不知道里面还有这么多门道。
其实并不是玖卿的等级比他高，只是因为玖卿逆转了契约，她根本不是在组织接的任务。系统也只是帮她看看她选定的世界有哪些任务，根本没有通过组织。这也导致组织没有她的信息，用哈尔的身份等级查不到，那可不就是权限不足，也就使的哈尔误认为玖卿级别比他高。
等级比他高的人他可招惹不起，既然他会有夺取对方的心思，难保对方没有，到时候他就危险了。
想到这里，哈尔默默拉开了和玖卿的距离。
玖卿好奇的回望一眼，有点摸不清头脑。
怎么当时就冲动了，看来还是顺风顺水让他有点飘了。哈尔这个一向认得清自己，也知道自己要的到底是什么，可要是没了性命一切都是空谈。
想到这里，他终于又绕了回来，记起自己的主要任务。多留一会就多一分变数，还是早离开为好。
“我先走了。”哈尔简单的告别玖卿。急匆匆的离开。
玖卿狡黠的笑笑，转身就碰到了哈斯。
“艾丽莎，我刚才看到哈尔了，你们谈了些什么？”哈斯和玖卿打了个招呼，他在一旁观望了一会，不过两人还是有分寸的，音量不大，以哈斯站的那个位置是听不清楚的。
他本来是想等两人说完话了再和哈尔单独聊一聊，没想到哈尔就那么离开了，他明明看到自己了，却不愿意再和他说话，哈斯有点苦恼。
“哈尔哥哥让我早点回房间，没事不要在外面瞎逛影响大家。”玖卿睁着眼睛胡说八道。
这也符合哈尔的性格，而且和玖卿说话时他的脸色也不太好，远远的看就像是在训斥人一样。
哈斯信了，他点点头，平时他可能还会安慰几句，可是如今也没这个心情。“他去哪里了？”
玖卿摇摇头，说不知道，总不能出卖自己的盟友吧，嗯，暂时算是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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