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方祁冷笑一声：“管栎，你这是在帮凌王说话？”
管栎脸色不变：“臣只是直话直说。陛下想必也有臣的这念头，才会直到现在，还没有直接否决凌王的请求。”
杨方祁脸色更不善：“你莫非当真以为，朕不知道你和凌王私交极好？！”
“臣与凌王的私交，臣从不否认。但此时，臣所说的，尽是臣的真心话，只是臣要为陛下考虑时，所能想到的一切。”
管栎声音坚定。
杨方祁冷冷地觑着他，他亦毫不畏惧地直视帝皇。
杨方祁蓦地一甩袖子，将桌上的许多奏折拂到地上。
管栎静默走近，逐一捡起。
杨方祁看着他都已经捡完了，这才又一甩袖，将东西再度拂落。
管栎甚至都不看他，只将东西捡起。
一连两次。
杨方祁自己都没有了再来第三次的心情。
他瞪着管栎：“如果朕否决了凌王的提议，你们是不是都会觉得，朕是个恶人？好不容易才知道自己弟弟找到了一个喜欢的人，结果还要从中作梗？”
“臣不敢。”
“不敢？那就是有这想法了？”杨方祁冷冷反问。
管栎低着头，不回答。
杨方祁颓然叹息。
“管栎，你可知朕当年为何如此担心，他会和我抢这个皇位？那就是因为，你们都和他的交情太好！就算老一辈的大多支持朕，但你们……一个个和他的私交……”
杨方祁再也说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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