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初月并不言语，嘴角勾起一丝弧度，笑意渐深。
她比较好奇的是，段擎极力掩饰的那个机缘是什么，要知道，老家伙生前可是至尊境的强者，连他都觊觎，必然至宝无异。
不过眼下是从他嘴里套不出什么消息了。
既然段擎短时间不肯离开晶石空间，来日方长，慕初月有的是机会取得信任撬出他的秘密。
于是她佯装思索，答应了对方的提议：“好，交易达成，你暂时可以留在这里了。”
“桀呵呵，娃娃这样想便对啦，待本尊夺回肉身，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段擎的灵体一阵飘忽，身上的黑气又冒出来不少。
方才接下了慕初月的一招，似乎耗费了他不少的力量。
慕初月不由得心生疑惑，按理，段擎即便是灵体的状态，也不应该如此虚弱，还偏偏非得躲进她的晶石空间。
难不成，其中有什么隐秘？
于是出声问道：“灵气充裕的地方很多，前辈为何要选择这里？”
“恐怕你并不知道这个空间里面的神奇吧？”他一阵阴笑，连口中也随之冒着黑气，“方才在裂谷里，我和火晶矿石一同被强制吸扯进来，发现这竟是个能够进化的空间！”
“你是能进化的空间？”慕初月心头巨震，不动声色地摸了摸颈上的晶石，它的外形依然格外普通。
这是母亲留下来的遗物。
“没错，本尊亲眼看到它吸收了全部的晶石矿脉，然后成功进化的！”
段擎相当激动，因为火晶矿石的奇异气场对他的恢复很有用处，所以他已经在裂谷里沉睡一阵日子了。
恍惚间被强行吸扯进晶石空间，他原本是极度气愤，没想到这空间竟是世间少有的至宝！
他看着慕初月，眼里流露出了赤果果的嫉妒。
“娃娃，你年轻轻轻，怎会得此宝物？嗤嗤！本尊枉活几百年，竟不及你儿十几年的运气！”
“这世间哪有什么凭空得来的运气，前辈糊涂了。”
运气？这是她应得的！
慕初月冷笑。
她只是将上一世错过的机缘重新取回手中，一切所得，都是她用命换来的。
至少到现在，她的所得没有参杂半点运气在里面。
段擎俨然没有预料到会从慕初月口中听到这样通透的话，神色一凛，不由得感叹出声。
“现在的后生都像你这般模样吗，竟比活了几百岁的人还看得明白！”
他有些惊讶，看向慕初月，目光里多了别样的赏识。
张口想要点什么，叹了口气，生生又憋了回去，只是落寞地喃喃道：“本尊消耗过大，需要休养，不到危急关头别来吵醒我。”
慕初月点头。
黑气越发浓郁，段擎的身影被包裹其中，空气里仿佛泛起一层水幕，荡漾着，黑气消失了踪影。
空间内归于平静，就像段擎一开始就没出现过。
慕初月呼出口气，终于真正放松了下来。
这时候她的注意力才放到那一大片青幽幽的灵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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