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多金商行里面的构造真是无比复杂，哪怕是精神力足够强大的莫凡也无法将这个建筑内的所有路线一次性记住，不过单单记住刚才走过的路线还是可以的。
大约半刻钟过后，莫凡被带到了一个装饰华丽的包间。名贵沙发的表面是光滑的鳞片，似乎是某种妖兽的兽皮制作而成，工艺极其精湛。桌子上摆放的是昂贵水晶打造的杯具以及美酒与可口浆果，格外奢侈。
“大人，请坐。”舒可欣面色恭敬，说道。
莫凡也没有客气，选择一个舒适的位置坐了下去，完全是一副炼器师大人的姿态。
舒可欣则是在距离莫凡三寸的位置坐下，坐姿优雅完全是一副大家小姐的风范。
两者就那样端坐着，相继无言，尴尬至极。
沉默大约保持了五分钟后，舒可欣轻启红唇打破宁静。
“大人，不知道您今年贵庚啊？”舒可欣小心翼翼地试问道。
因为坐在旁边的缘故，舒可欣看不到莫凡的脸庞，这便导致她无法通过莫凡的表情推算心情，只能够忐忑不安地打听这位炼器师的消息。
如果能跟一名炼器师打好交道，不仅能给多金商行带来意想不到的好处，还能让自己的前途一片光明。
“七十八。”莫凡张嘴发出嘶哑嗓音，随意编造出来一个数字。
“哦。”舒可欣应了一声，很快她的眼神之内浮现出一抹挣扎犹豫的神色。
在心底纠缠斗争了片刻后，舒可欣的十指交叉相握，紧紧攥住，做下重大决定。
“您应该没有那么老吧？”舒可欣鼓足勇气，将自己的怀疑表达出来。
然而，这么一句话却再次引来了寂静，莫凡没有出声回答。见状，舒可欣的光滑额头渗透出滴滴冷汗，慌张的神色充斥到她的眉宇间。
“呵呵。”
然而就在此时，一道轻笑声传出。莫凡缓缓地站起身来，这使得舒可欣的恐惧翻倍增长。
莫凡移动脚步，站到舒可欣的面前，双手伸向连衣帽，缓缓摘下。
下一秒，一抹亮丽银辉闯入舒可欣的视线。只见得，莫凡一头银发犹如九天之上的银河，荡漾着摧残光彩，包间内的水晶灯都在这一刹那变得黯然失色。
这时候，舒可欣终于看到了莫凡的眼眸。那是一双干净清澈的眸子，里面不曾蕴含任何杂志。代表神秘的漆黑瞳孔似乎蕴含特殊魔力，让你的视线无法转移。
紧接着，莫凡摘下了半面的鬼脸面具，将他的脸颊呈现到舒可欣面前。
当舒可欣的视线触碰到莫凡那清秀却又不失俊逸的脸颊之时，匪夷所思的震惊色彩直接从她眼中喷发而出。
这少年是一名炼器师？！
这时候，莫凡彻底卸下了伪装，用回自己原来的音色。
“你是怎么发现的？”莫凡嘴角弯起一抹温和笑容，直视舒可欣的双眼。
听到莫凡真正的声音后，舒可欣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恢复平静。
“直觉。”
舒可欣张嘴给出两个字作为答案。
“直觉？”莫凡轻笑一声，他隐匿得这么好，居然被直觉给看穿了。
“你觉得我相信你吗？”莫凡的嘴角依旧挂着笑意，但是眼神却逐渐转冷，一股属于王者的气势悄然释放，朝舒可欣压迫下去。
此时，舒可欣感觉自己仿佛被一只洪荒巨兽盯住，只要自己稍微动弹一下便会命不久矣。
莫凡微微躬下身，拉进与舒可欣的距离。舒可欣下意识地想要躲闪，但是身体却不听使唤，就像是身体机能瘫痪了一样。
舒可欣看着少年那近在咫尺的完美脸庞，恐惧本色布满了她的脸颊。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老实交代的话兴许你还能活下去。”
莫凡张嘴说话之时，舒可欣甚至能够感受到他嘴中呼出的热流扑到自己脸上。
“我是用瞳术看出来的！”
终于，舒可欣不堪重压，道出真相。
“哦？有趣。”莫凡微微一笑，原来自己是被瞳术看穿了，这倒还是合情合理。
“这个瞳术是我在商行的仓库内发现的，之前拍卖的时候它被流拍了，因为它没有什么特别实用的价值，能够拍卖出的可能性很低，所以我就拿走自己习会了……”舒可欣继续解释道。
“你的瞳术有什么作用？”莫凡好奇道。
“这个瞳术叫做‘生息之眼’，是一名炼丹师自创的，它的作用即是查询人的生命气息。他的创造者，是想用这个瞳术更直接的观察病人的情况。”舒可欣老实回答着，在莫凡的注视之下，她不敢有任何隐藏。
“原来如此。”莫凡点点头。
生命气息是跟人的年龄挂钩的，生命气息旺盛说明人正值壮年，衰弱则是代表衰老。
清楚了舒可欣瞳术的作用后，莫凡便立即失去了兴趣，因为“两仪眼”的洞悉技能恰巧有着相同的功效。
“接下来应该处理正事了。”一边说着，莫凡唇角掀起一抹阴冷笑容，这一刻漆黑眼眸似乎不具备任何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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