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鞋子舔干净！”莫凡下达对王磊的第一项命令。
王磊没有半点犹豫，接连几步走到莫凡的跟前，双膝下跪，低下头，开始跟莫凡的鞋子进行亲密接触，模样甚是丑陋。
“现在相信了吧？”莫凡轻松地问道。
如果签订了魔种契约还无法奴役王磊的话，那么王磊可能就是神了。
“信了。”洛薇毫不犹豫地微微颔首。
注视王磊毫不顾及形象的样子，洛薇岂能不信，正常状态下的王磊，就算是以死相逼，他也不会做出此等践踏自身尊严的事情。
“停下吧。”莫凡发令道，再继续让王磊舔下去，估计不脏的鞋子也要变脏了。
王磊应声停下，恭敬地站到一旁，像是进入了待机状态，等待命令。
“接下来只要通过他接触到三长老就可以了。”
“见到三长老后，你打算怎么做？”
“当然是直接用契约控制住他，让他支持你上位啊！要不然，还能做什么？”莫凡不以为意地回道。
“可这样......”洛薇看着莫凡，欲言又止，仿佛有些话不太方便说出来。
“怎么了？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这可不像你啊。”莫凡笑道。
洛薇玉手攥紧，提起勇气，说道：“这样做的话，万毒门的一大高层就处于你的掌控中了，我怕你......”
洛薇没有把话说完，但她相信莫凡能听出她的言外之意。
“原来你在担心这个。”莫凡无奈一笑，说道，“你要是实在不放心的话，那我们就收手吧。”
洛薇却是摇了摇头。
莫凡先是一怔，而后苦笑道：“不收手，可你也不相信我，这让我怎么帮你上位？诚心给我找麻烦吧。”
沉吟一阵后，洛薇眼眸一亮，似乎已经下定决心。
她直视莫凡，深吸一口气，严肃道：“莫凡，我跟你这关系，就没必要藏着掖着了，明人不说暗话。”
“我看得出你有很大的野心，所以我认为万毒门会成为你发展势力的一大障碍。这即是我最为担心的地方。”
“所以让你控制我门的一大长老，让我很害怕，日后若是万毒门成了你的绊脚石，你会利用三长老从内部瓦解我万毒门。”洛薇直言不讳，说出自己的担忧之处。
“这还不简单，等你上位之后，第一时间找个理由做掉三长老不就完了吗？这样最终目的达到了，你也毫无后顾之忧。”莫凡捏了捏额头，似乎感到有些头痛，无所谓地说道，“上位者的脚下必定踩着无数骸骨与鲜血，而你只需要利用完三长老再杀掉他就可以了，多简单啊！”
然而洛薇始终摇了摇头，说道：“三长老杀不得，万毒门的四大长老，哪怕是地位最低的四长老也是无法取代，更何况还是三长老。”
“唉！真是麻烦！以后我可不轻易对别人许诺什么了。”莫凡自顾自地说着，以指为刃在掌心划开一道口子，鲜血流出。
“你干什——”
洛薇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莫凡的话音娓娓传来。
“以我血，证我言。”
“血融于天，天监我心。”
“以武道仕途而立血誓！”
“我绝不会利用三长老做出有害万毒门一事，否则武道断裂！”
铿锵话音传入天地，同时传入了洛薇的心房。
莫凡的一滴血液缓缓消散，血誓正式成立。
看似简短的誓言但却包含了太多太多的东西，洛薇怔怔的，一动不动，仿佛石化在了原地。
注视着已经陷入呆滞状态的洛薇，莫凡轻笑道：“这样总该可以了吧？”
这一刻，洛薇没有说话，只是做出了一个让莫凡有些措手不及的动作。
洛薇轻移莲步，来到莫凡身前，不等莫凡反应过来，伸出双臂环抱住莫凡。
洛薇紧紧抱着莫凡，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
不一会儿的功夫，莫凡感到自己的衣襟被什么给浸湿了，不用猜也能知道，洛薇哭了。
莫凡也没有言语，也没有任何举动，静立在原地，任由洛薇抱着，但他也没有伸手抱住洛薇。
许久之后，洛薇的声音传入莫凡耳中。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说这话干什么，我们不是朋友吗？”莫凡轻笑道。
“只是朋友吗......”洛薇再度发问。
莫凡就像听不出洛薇这句话暗含的另一层含义似的，嘴角笑容不变，回道：“是啊，一辈子的朋友。”
说完这句话，莫凡的眼睑微垂，心底长叹一口气。
他不是情商抵到令人发指的傻子，又怎会听不出洛薇的言外之意呢？
只不过，他无法接受洛薇的感情，因为炎舞已经赶在洛薇之前住在了他的心里。
如果赶在炎舞之前认识洛薇的话，或许他的这颗心就是属于洛薇的了。
然而可惜没有如果，已成定局，无法改变。
“嗯......”洛薇低声应道，眼角的泪珠滑落下去，在这张绝美美颜上留下一道无法擦拭掉的无形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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