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行。我们还是等吧。等布伦特慢慢解析出来。反正咱也不着急。不过，我还是在想，这一个NPC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觉得，它应该是受人指使的。”
杜未敏点点头，说道：“看来也只有这一个解释了。也许，是某个游戏公司内部的人，专门就为了偷偷把数据透露给你。可是，为什么呢？”
林若欲言又止，神色很是犹豫。
“你怎么了？”
“没，只是想到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林若直接在这个场合说出了她的秘密。
“我......我还是跟你说说吧。也许再不说，就真的要忘记了。”
杜未敏点点身下的床单，示意有人窃听。但是林若不为所动，接着说道：“你知道我的本事都是谁教的吗？”
“你说过啊，是你师傅。”
“对，我师傅。接单的时候，他用的外号叫’善琢‘。”
“跟外号有关？”
“是的，我师傅的师傅是我们这一派的开拓者。我不知道他的真名，只知道他的外号是‘尚道’。包括我，很多人看到‘若林’，就真的接受了我的假名林若。”
杜未敏不知道这一番没头没脑的在说什么，他随口说道：“什么意思？”
“尚道、善琢、若林。你感觉出什么没有？”
“上善若水？”
“对。我师傅说，当初尚道讲过，我们这些靠肉鸡的黑客，最终还是会被时代淘汰的。到水字辈，可能就是最后一位了。”
杜未敏撇撇嘴：“他怎么知道？讲道理，只要个人电脑和互联网还在，你的三十七度半就是无解的。”
“问题在于，他认为个人电脑会消失。人们会开始依赖一个统一的、庞大的服务器。到时候，我们需要的是在服务器中有技巧地辗转挪腾，而非继续以量取胜。”
“他可能比较看好超级电脑吧。就是那种以人工智能作为统治者的理想社会，到时候黑客这个职业会很艰难，但是也会很强大。”
林若点点头，说道：“他当时有个构思，就是创造出完全拟真的社会，然后允许人们在虚拟社会里为所欲为。这样一来，人类就从另一种意义上实现了真正的物质极大丰富。”
“很可怕的想法。”
“所以，联想到我黑服务器的时候看到的留言，也许这个NPC说的句句都是实话。”
“你是说，它真心地希望你把人民全部骗进一个私服，然后毁灭世界？”
林若没有说话，只是目光灼灼地看着杜未敏。
这个小男人沉闷地摇了摇头，说道：“我们都是些小人物。我想你突然对我们的关系热情起来也是这个原因，在外面玩够了，能理解我说的安分过日子了。”
“不，那是因为我听说你为了知道一个真相，就不远千里过来探寻。我还是喜欢那个敢冒险的杜未敏。”
杜未敏突然产生了一种没来由的不甘，他一直标榜自己什么都看透，一直得过且过地混日子。但是，当一个公会、一个对手，或是一个真相出现的时候，他又抑制不住地去追逐。
“喜欢就喜欢，来啊！”
一边按开了录音，杜未敏一边轻轻地问道：“你听说过兄贵会吗？”
两天后，杜尘晴看到杜未敏领回来的现实版林若，高兴地合不拢嘴。
“林妹妹，委屈你们再分居一段日子。新房快要装修好了，到时候我们姐弟也差不多该分家了。”
安顿好林若，杜未敏在姐姐的催促下躺进了游戏仓。
叮！你有一份未读邮件。
“致三天后的我。
不出意外的话，此时我应该已经失忆了。按照我曾构想过的自己与自己相认的说法，在心中埋藏的密码为BT-Az-FT。
现在你应该能相信这邮件来自于三天前的自己，因为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过玄幻。为了保证数据的安全，我不得不选用了隐蔽性更强的盛世服务器。
我和林若被布伦特卷入了秘密组织坦破勒对于一件洗脑机器的研究，为了避免遭受洗脑，林若悄悄联系了他们的敌对组织兄贵会。
在此期间需要重视的事情是：我和林若发生了关系、坦破勒意欲统治世界、[数据删除]与游戏公司内，意欲建立AI乌托邦的幕后黑手有关
可能在冲突发生前后，我还有机会为此邮件续写一些内容
续：布伦特没有洗脑方案，他在仓促之下只能把我的此次经历替换成了预设的旅行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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