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相比于樊彦的躁怒，樊熠然就冷静多了，他只淡淡丢给老头子一个看智障般的眼神。
“眼瞎啊你，打架腿断了呗！”
樊彦喷血，悬在空中指着的手都已经开始颤抖了，他能不知道这臭小子是打架断的么，他的意思是问：
“为什么打架！”
他有些气不顺揉了揉胸口，这个臭小子，纯属就是生来气他的。
但樊熠然接下来的话可不止让他生气这么简单了。
樊熠然嗤笑一声，明显有点嘲讽的意味。
“这还用得着理由吗？不就看他不顺眼呗。”
此话一出，气得樊彦都快要七窍生烟了，胸口不断激烈起伏着。
“你个小子，不顺眼你就打啊，也不看看对方有多少号人，你一个人打得过吗你？”
他实在恨铁不成钢，这种大义凛然的性子像他是像他，不过就是太倔了，不懂的变通。
说完，还不解气的补了一句：“要是你出了什么事，你让我怎么办，你让龙帮怎么办！”
哪想，就是后面那句话刺激到了樊熠然，他一个反手，就把手机给砸了，扯着嗓子怒目回应。
“打不过就打不过，用不着你假惺惺的担心，大不了就要命一条，好让我也趁早下去陪我妈。”
听此，樊彦立马涨红了脸，唯一的理智都被怒火给冲散了，扬起手掌就要打下去，可触目到那双像极了她的眼睛，又生生的下不了手。
“你…你……”
只能你你你地口吃着。
而这边樊熠然双手紧握拳，绷着一张脸，因为太生气可脚又受伤的原因而坐直着身体，明显是在暴走的边缘疯狂试探。
语毕，空气中沉默着倒有些嚣张跋扈的火药味，客厅的气氛显然也冷了许多，要知道在龙帮，老大的前妻是个绝对的禁忌，根本没人敢说这个话题。
就连资历最深的老曹，也不敢轻易触碰老大的这个逆鳞。
但现在却赤裸裸的被自己的亲儿子讲了出来，也不知道老大会有怎么样的反应。
老曹不断用眼神示意着樊熠然，想让他别说了，可对方压根就没有看他一眼，直勾勾盯着眼前的男人。
他就是想要看看老头子到底还记不记得他妈，记不记得到底是谁用她的生命换来了他的“幸福”。
安静了半晌。
樊彦才似妥协一般缓缓放下了手，不过却没有回答之前的问题。
“你的腿，怎么样了？”
他收敛起之前的锋芒，神情有点别扭的询问。
可樊熠然又怎么会回答，他勾起一抹嘴角，“呵，小爷的腿就不劳您老费心了。”
语气讥嘲的意味是十足的，他就知道又会是这个样子，每次只要他说到他妈的事情，老头子就会逃避。
他不知道老头子在躲避着什么，是觉得愧疚，还是觉得耻辱……
可樊彦也不奢望着他回答，只扭头转向旁边的老曹管家。
接受到讯息，老曹管家马上就娓娓道来了樊熠然现在的情况。
“回老爷，现在少爷的情况是骨头断了，医生已经打上了石膏，只要等到里面的骨头慢慢长好之后，就可以拆掉石膏，正常走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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