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术袋？”马朵朵问。
柳贤说：“就是巫女用来施法的东西，像杜雅的白蜡娃娃。据说是巫女能力觉醒之后不由自主做出来的东西，一旦确定了就不会轻易改变。”
“卞琼岚的巫术袋是用蓝印花布抱着巫术用品，受害者的头发肯定会有的。”
马朵朵好奇地问：“薛铃的是什么？”
柳贤说：“她没有告诉我，说施法的东西不能让别人知道。不然直接找出来烧掉，巫术就失灵了，有些厉害的巫术还会反弹。”
“薛铃说，越是厉害的巫女，施法的东西越普通，巫术用品越简单，不容易被找出来。”
“巫术用品？”马朵朵又问。
柳贤说：“就是骨头啊、植物啊什么的。各种各样的怪东西。”
马朵朵迎头想了想，问：“薛铃会骑扫把吗？”
柳贤白了她一眼，不理会她。
过了一会儿，马朵朵又问：“薛铃虽然看上去只有十几岁，实际年龄不小了吧？”
柳贤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马朵朵一撇嘴：“薛清之都是当奶奶的人了，看上去还才三十多。薛铃少说也有三十了吧。”
柳贤更惊讶了，在心里算了算，薛铃今年正好三十，不由看了马朵朵一眼。
这就是所谓的女人自觉吗。
马朵朵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到哪去找这个卞琼岚？”
柳贤轻叹一口，靠在椅背上看着天花板：“我叫苏乐帮我查了这个卞琼岚的资料。她当年是失踪后推定死亡的，没有后代、没有仇家。她偷巫术书和她的过去没关系，只能像薛铃说的那样，找找离奇的事情了。”
马朵朵翻看着新闻，看到有一位五十多岁的徐姓女性，在自家浴缸里泡澡死亡的消息。
现场卫生间从内反锁。
调查人员发现，洗澡前她曾喝了很多酒，把死因归究於水温过高、酒精中毒以及心脏病发作。
“这个就挺离奇的。这位徐女士是独居的，洗澡还锁什么门啊。”
柳贤说：“锁不锁门和巫术没关系吧。”
马朵朵把手机伸向柳贤：“她卫生间的镜子上，用口红画了这么一个标记。”
标记用橘红色的口红画成，是一个三角形下面一条横杠，一个箭头贯穿三角形和横杠，指向下方。
柳贤把标记发给薛铃，薛铃回信说：“奶奶说她不记得了。”
马朵朵嚷嚷着：“这都不记得了，靠不靠谱啊。”
柳贤点了一下手机，说：“薛铃说，她奶奶都是把那本书当成工具书，要用了才去翻。”
两人来到徐女士的家。
现场已经解封，柳贤装作租房子的人。
中介商对这单生意没有报太大的希望，只是站在门口让他们自己看。
两人很快把整个屋翻了个底朝天，什么都没有找到，只得离开。
柳贤说：“也许没在屋里，在徐女士的私人用品里。”
两人装作是徐女士公司的人，找到了她的女儿张意依。
张意依有些迷惑，同事不是已经来过了吗。但还是把他们请进了屋，好在对方是比较健谈的人，也没有露陷。
马朵朵皱眉叹气：“徐姐之前还说要给我做一个蓝印花布的幸运袋，谁知就出了这样的意外，真是人生无常。”
张意依露出思索的表情：“我是在我妈的包里发现了一个蓝印花布的小布包，以为是什么没用的小玩意，我给丢了。”有些抱歉的样子。
马朵朵连忙说没关系，又问：“你们有没有听徐姐提过一个叫卞琼岚的人？她之前也是我们公司的，只是早就离职了。她听说了徐姐的事情，说要什么时候来慰问一下。”
张意依尴尬地摇了摇头：“我们平时没有和我妈住在一起，不是很了解她的事情。”
马朵朵一再给张意依挥手，让她不用再送了，回头给柳贤说：“还真的有巫术袋。现在怎么办？”
柳贤思考着：“巫术袋不在家里，在徐女士的包里。要么是卞琼岚放进去的，要么是徐女士自己放进去的。卞琼岚很有可能直接接触过徐女士。”
薛铃说巫术袋有二十四小时的时间限制，柳贤让苏乐列出了徐女士去世前二十四个小时的行踪。
苏乐查到徐女士去世前下午，曾经在网上打车到金南广场，然后曾经在那里的中餐店和甜品店有过消费记录。
柳贤看着账单：“这菜单的分量，用餐的应该是两个人。徐女士当天在和人约会。”说完，启动了车子，来到金南广场，找到物业查看了当天的监控。
徐女士和一个年纪相仿的男性，举止亲昵地从镜头前走过。
两人手挽着手，逛着小店子。
在男装店，徐女士手里拿着一件衬衣在那个男人身上比划。
两人最后去了中餐店就餐。吃完饭，徐女士还去了甜品店，手里提着一个粉红色的小盒子走了出来。
马朵朵又翻出徐女士的资料，她与丈夫离婚十年，只有一个女儿，兄弟姊妹也不在本城。
“徐女士谈恋爱了？”
在回去找徐女士女儿的路上，马朵朵愤愤不平地说：“薛铃还挺会使唤人的。她就跑了一趟，我们这都来来回回三四趟了，连卞琼岚的毛都没看到一根。”
柳贤皱了皱眉：“女孩子说话斯文一点，什么毛不毛的。”
“我一直说话都是这样的。”马朵朵嚷着，瞟了柳贤一眼，“我总觉得你和薛铃关系不太对。”
柳贤闭着嘴不说话。
马朵朵问：“她是不是喜欢你？”
柳贤没有回答，过了片刻反问她：“假如她是喜欢我，你是不是就不喜欢她？”
马朵朵“嗯？”了一声，“什么？”
“没什么。”
柳贤一路都不想再说话，就听着马朵朵在那里叨叨叨地念薛铃，听着听着，突然高兴起来。
张意依对柳贤二人的去而复返很是吃惊，虽然请他们进屋了，但是不再健谈，有些警惕地看着他们。
柳贤拿出刚才在监控上翻拍的照片：“请问，你认识这个男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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