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白痴看着那具躺在大殿地上的‘尸体’，微愣了下。
上次金蟾蜍那一夜，
这个名为“姜瑶”的少女给众人留下了不浅的印象。
白痴甚至有些怀疑对方就是江晓。
可未曾想，
再次相遇时对方却成了这副模样。
大殿中，气氛很是紧张，一众大佬虽然不怎么开口，可那眼神却已经说明了太多的问题。
“灵果园怎么变成这样子？！”
正在这时，一个胖道士痛心疾首地从殿外跑了进来，指着宋彩衣就是一通质问，“你好大的胆子啊你！”
宋彩衣紧咬着樱唇，一言不发。
蓦然间，那白衣剑仙右手一招，灵力竟在空气中幻化出一副场景。
正是一片狼藉不堪的灵果园。
“嘶——”
“这...”
“真是太恶劣了！妄作胡为！为非作歹！”
大殿内的众人立马群情愤懑，这一刻的眼里产生了怒火。
白痴也有些看呆了。
灵果园似是发生过一场激烈的战斗，树干被冲击得折断大半，珍奇的灵果散乱一地，大多都被啃噬得只剩了果核，甚至还有两头灵兽的尸体。苍天白鹤的毛给扒了个干净，两只翅膀不翼而飞，再一看那以灵树木升起的火堆，实在是不忍心再看下去...
“这两个人在里面都干了些什么？”
白痴看了看宋彩衣，然后又看了看‘死不瞑目’的玄衣少女。
“临近悟道大会，时间不足两周，各位长老都等着灵果成熟。”
正在这时，一个银发老妪缓缓开口道，“宋彩衣，我到时候悟道大会上，吃什么？”
此言一出。
众人着实有些不满地看向了宋彩衣。
宋彩衣都快哭了，“我...我会让父亲补偿天圣宗的...”
“你究竟是如何混进灵果园的？”
玄机道人突然指着宋彩衣，厉声质问。
“我是受天璇峰吴迪所邀...”
宋彩衣本来没想事情会闹到如此之大，可眼下，这些深藏多年的天圣宗老怪物居然都冒了出来。
她完全想不明白，就算是灵果园毁于一旦，恐怕也不应该搞得和灭门一样的阵仗吧？
事实上，
这些老怪物大部分都是为了见北冥的轮回身，也就是某个正在装死的玄衣少女。
“可恶啊，姜瑶你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昏死过去？”
同时，宋彩衣瞥着脚下那仿佛死了的少女，心情糟糕至极，恨不得一脚给其踹醒。
这是要让自己一个人来硬抗天圣宗高层的怒火？
不一会儿，
蛮鬼、寸头青年二人全都被押送到了天枢峰。
“我...这...”
寸头青年刚醒酒，前一秒还享受着美人如玉，后一秒就面对起了十重以上御灵师的怒火。
“滚进去！”
白衣剑仙强忍着杀人的念头，一脚踹在寸头青年屁股上。
后者连滚带爬，狼狈不已地出现在了大殿内。
反观蛮鬼，一副慷慨赴死的表情，大步迈向刑场，仿佛是要英勇就义了般。
“这是闹哪样？”
不懂得实情的那些个长老，给这蛮鬼整糊涂了。
对方难不成是敌方打入天圣宗的尖细？这会儿事情败露后，怎么还一副如此热血豪壮的表情？
“事已至此...”
见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蛮鬼心知自己已成功大半，双拳攥紧，当下就准备交代出‘实情’。
可就在这时——
“什么？！”
蛮鬼突然双眼暴瞪，看见了宛如死尸般的玄衣少女。
这可没把蛮鬼吓一跳。
“江...姜瑶怎么死了？”
蛮鬼同样被少女身上浓郁的死气给吓住了，连忙看向宋彩衣。
“哦？听上去，你和这个姜瑶关系不浅啊~”
白衣剑仙是十一重巅峰的御灵师，并未知晓背后实情，这会儿气得只想拔剑杀光这群该死的小偷！
“等等！姜瑶是在装死吧？”
蛮鬼倒也不蠢，立马就指着江晓，大声道。
可谁知——
“装死？”
天圣宗掌教突然开口道，“如此浓郁的死气，如何装得了？”
闻言，蛮鬼一愣，莫名感到事情有些不对。
“掌教大人，我感觉这姜瑶也有些古怪。”
正在这时，一个长老盯上了趴在地上的江晓，道，“虽然她体外死气确实很浓郁，可体内的生命精华却似乎不见减少。”
“......”
江晓这会儿一动不动，仍旧铁青着脸庞，直勾勾地盯着白痴，浑似冤魂索命。
可他心中却在破口大骂：老东西你懂得也太多了吧？你怎么什么都懂啊？
“不错！”
与此同时，白衣剑仙突然上前一步，寒声道，“我也感觉这姜瑶的状态有些诡异，若她真敢装死糊弄我等，那...”
乖乖！
江晓差点没被吓到一哆嗦。
实在是这十一重巅峰的剑修，杀气实在太强了，恐怕再过段时间，此人不会亚于创造【七剑】的那位十二重的剑之大道御灵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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