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止猜的果然没错，晋擎苍在越厉升面前，是完全没有任何底线的，只要越厉升愿意，他什么都可以给越厉升——除了姜如乔。
越厉升回京三天了， 还是没有见到姜如乔一面，不过好在近来他很忙，也就没有那么着急。
把兵符交给自己的时候，晋擎苍有几分欲言又止，到底还是没有说出来，越厉升也没有问。
其实深夜无眠的时候，越厉升也曾想过，自己可能是疯了。
这一次和月氏合作去攻打楚国，其实对自己，对晋国来说，都没有好处。
如果不合作的话，晋国还能苟延残喘下去，可是一旦合作，晋国这个国家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存留。
可是他就是见不得越如歌好过，他就是想要摧毁越如歌的一切，凭什么呢？那个女人的孩子，凭什么可以好好地活下去呢？
凤轻歌都死了，为什么越如歌没有一起去死呢？
越厉升想，这一次，就算是付出所有，他也绝对要继续下去，反正，他早就活够了。
他这一辈子都在为别人而活着，到了最后，就为自己的执念死一次吧。
晋平滨也开始看不懂越厉升的所作所为，但是他还是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写了书信告知了越如歌和慕容止。
大部分时候都是慕容止给自己回信，有的时候，越如歌也会添上几笔，只要看着越如歌的字迹，晋平滨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是暖洋洋的，哪怕前路异常艰辛难走，也没有那么害怕了。
乐笙，我也不知我为何要如此，兴许是上一辈的恩怨纠缠让我命里注定欠了你，所以要偿还，也许是月老牵红线的时候走了眼落了一半，所以我们有缘无分。
但是此生乐笙，为了你，我无怨无悔。
不光是越厉升见不到姜如乔，晋平滨也见不到，只听伺候姜如乔的嬷嬷说，她最开始心情很差，后面倒是平淡了许多，只是总是郁郁寡欢的，也不爱说话，想吃宫外的芙蓉糕。
她照旧是皇后，想吃什么，宫里都是有的，可是她最惦记的，还是从前自己还没进宫的时候，第一次来京城，吃的那块芙蓉糕。
姜如乔只有这么点心愿，晋平滨没有不满足的道理，便出了宫，打算去给她买一点。
从那家糕点铺子出来的时候，他又看见了那个侧面像极了乐笙的姑娘。
那一瞬间，一个恍惚，晋平滨几乎有了一种穿越时光的错觉，好像还是从前光景，他尚年轻，从宫里出来去了越将军府，却见得越将军在发脾气，说是越如歌又女扮男装跑出去玩了。
乐笙常年在外征战，回京的日子很少，对于这些东西，都不是很熟悉，最开始跑出来玩的时候，看到什么都很新鲜，就好像是前头那个姑娘一样。
看着她侧头和自己身边的丫鬟交流，晋平滨也不知怎么的，嘴角就悄悄扬了起来。
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到了那个姑娘的面前，抓住了她的胳膊。
那姑娘瞬间睁大了眼睛，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一般往后退了半步，甩了甩自己的胳膊。
晋平滨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松手，拱手赔礼道：“在下唐突了，刚刚见姑娘长得颇像在下的一个故人，一时失神，还望姑娘不要见怪才好。”
那姑娘又往后退了退，十分警觉地看着晋平滨，而后忽然蹙眉，刻意压低嗓音道：“你说什么呢！什么姑娘！”
晋平滨的眸子里盈出了几分笑意，乐笙不像她一般胆小，如果自己刚刚抓住的是乐笙的胳膊的话，恐怕乐笙早就一拳头打过来了。
但是她和乐笙长得真的有八分想象，如若不仔细看，甚至像是双生子一般，尤其是二人狡辩的样子，简直一模一样。
“在下唐突了姑娘，不知能否请姑娘喝杯茶赔罪？”晋平滨温和一笑。
那丫鬟赶紧往前一步，挡在了姑娘的面前，扬起下巴来，“什么登徒子！我们小……少爷才不喝你的茶呢！还不速速滚开！”
晋平滨低笑一声，那姑娘也红了脸，赶紧扯了自己的丫鬟一把。
“公子先走吧，不过是场误会，不必放在心上。”那姑娘低下头去，小声开口，并未压低嗓音，算是承认了自己的女儿身份。
晋平滨也没有过多纠缠。
见到了一个长得很像乐笙的姑娘，他心里还是很开心的，不过很快也就抛到了脑后去，只想给乐笙写信的时候，才想着要不要也写上这件事，想了想还是作罢。
近来，晋平滨写的信越来越频繁，在慕容止的书桌前堆了厚厚一沓。
慕容止一面看一面笑，“他到底是要和本督说晋国的事情，还是在诉说对你的相思？”
慕容止知道晋平滨和越如歌的关系，况且如今晋平滨也在帮自己，所以他也不好对晋平滨太差了。
越如歌被慕容止打趣，直接一头扎进了慕容止的怀里，慕容止被撞的一个趔趄，还是稳稳抱住了她。
一双大手在越如歌的腰上轻轻按捏着，“昨晚……夫人现在还难受吗？”
昨天直到后半夜才睡下，越如歌觉得慕容止简直就像是一条狼狗。
“不过……已经这么多次了， 夫人应该已经习惯了吧。”
说着，慕容止的呼吸就沉重了起来。
越如歌想要从慕容止的怀里挣扎起来，却被慕容止一把按住。
“我我我我……慕容止！天都没黑呢！”
“不管，”慕容止在越如歌的肩窝里蹭了两下，“就是要。”
越如歌已经感觉到慕容止身体的某个部位顶到了自己。
“慕容止！你还要不要脸！”越如歌老脸通红，几乎能滴下血来。
“要夫人，不要脸。”慕容止的声音里带了几分撒娇的味道。
那一刻，慕容止的心里莫名升起了几分不好的感觉。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听得影一在外头敲门，“九千岁……”
慕容止简直想抓起自己手边所有的东西朝影一的头上砸过去。
九千岁九千岁！自己现在听到影一叫自己九千岁就会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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