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知道是人就总会有疏漏，也知道程殊已经做得非常好，这次的事情很可能只是一时的疏忽。
可当你对一个人完美的做事能力已经形成习惯的时候，只要他稍微出了那么一点差错，你也会觉得不适应，哪怕这样的要求本身就是太过苛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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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这样的状况，所有人顿时更恐慌了。
虽然总裁以前也经常生气，甚至不生气的时候也总是摆着一副冷冰冰毫无温度的脸，但不管他怎么生气有多生气，却从来都与程殊无关。
公司里所有人都知道，总裁唯一，不，唯二区别对待的对象之一，就是程殊。
就算同样是冷脸，但对着程殊的时候，却总能看到几分不易察觉的柔和，有的时候，甚至还能看到总裁对程殊浅笑的模样。
除了那位小姐，程殊算得上是总裁最为关照的人了，虽然程殊也确实有那个实力让总裁另眼相看。
他们从来没见过凌夜对程殊冷言相斥，更是想都没想过，有朝一日，凌夜居然会对他如此不容情。
连程殊都这样了，那他们这些人岂不是就得尸骨无存了！
果然，凌夜收回目光之后，第一眼就扫向了灰溜溜缩在角落里的策划部总监，“你是我花重金聘请来的策划师，我给你的酬劳是其他公司的三倍不止，而你呢？就拿这种小学生都能弄出来的东西来敷衍我？”
说着，他的语气陡然变得冷厉，“如果没这个本事，就去财务部结算工资走人，WY不养废物，比你有本事的人还排着队盯着这个位置！”
策划总监被批的一无是处，却又不敢反驳，把头垂的更低，声音都有些抖，“是我没做好本职工作，总裁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做出让您满意的策划！”
凌夜看着他，半晌才道，“给你两个小时重做，两个小时之后我要看不到一份完美的策划，你就可以不用来上班了。现在立刻开始，就在这里。”
策划总监的表情瞬间就陷入了绝望，两个小时做一份完美的策划？还要在总裁和这么多高管面前做？
这不是要他命么！
然而，这些话他却一句也不敢说，赶紧翻开资料看了起来。
训完策划总监，凌夜瞟了一眼还弯着腰站着的程殊，淡淡道，“回去坐着吧，这种事情，我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
“是。”程殊起身，缓缓回了座位。
那份策划是开会前五分钟才送到他手上的。
昨天晚上问策划部的时候，那边说策划案出了点问题，可能要延误些时间。
他之前看过策划书雏形，觉得创意还不错，只要照着那个思路走，应该不会出大问题，再加上他一直在盯着可行性报告的事情，实在没时间抽身，便没有过多的把心思放在策划案上。
本来以为最迟今早也能到他手里，可没想到居然拖到了开会之前，策划案他根本还没来得及看就直接送到了会议室。
其实他刚才翻开第一页的时候就料到凌夜会生气了，就像凌夜说的那样，这份策划根本一文不值，更不配出现在这里浪费大家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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