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我只恨自己不能取而代之。”绿妖冷笑着，对于苏月白她并不能够原谅，被抛弃的痛苦只有她能懂，如果不是秦暮晖在星辰之海找到她，也许她的命运，会是在飘离中渐渐消。
“你已经拥有意识了，就不属于我了，所以你是自由的。”苏月白伸手解下挂在腰间的狐尾，将狐尾融入绿妖的魂体内。
如今她已经不需要靠镇魂铃稳定魂魄了，或者绿妖会比她更需要，“从此以后，你我互不拖欠。”
这个因果是她一手种下的，就该由她一手结束，方正很快地久歌就能复活了，绿妖......便当成是从来没有遇见吧。
绿妖看着融入自己体内的狐尾，在狐尾的作用下，她的一魄开始焕发出生机，就像是一棵枯木缓缓长出嫩芽。
也许有一天，会长成一棵参天大树。
一直以来，她不敢让苏月白直到自己的存在，就是因为她知道秦暮晖心里还是希望自己能够回到苏月白的体内。
让苏月白拥有完整的魂魄，是秦暮晖的执念，执着于弥补当年不知事时犯下后悔不已的大错。
可是对于绿妖而言，她已经有了自己的意志，她虽然恨着苏月白，却更希望自己可以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活在蓝天白云之下。
而如今，苏月白的做法，宣告了她的自由，反正万物皆可成灵，也许时间可以让她拥有自己的身体。
“哼，别以为我会就这样子感激你。”绿妖冷嗤一声，旋即消失不见，不再与苏月白对话。
绿妖一消失，气氛顿时冷了下来，秦暮晖看了苏月白一眼，深吸了一口子。
“当年你自毁魂魄，我走了很多地方找到了你的力魄，我没有任何恶意，我知道自己错了，只是想试着弥补而已。”
他小心翼翼地说着，当年就是因为他一时嫉妒，胡乱掀起了妖族和魔族之间的战争，最后让苏月白在心魔之下做出了极端的选择，险些让他后悔终生，现在他对苏月白说话，再也不敢和从前一样任性。
“谢谢你，秦暮晖......就要就靠你照顾了。”她一笑，突然间对于秦暮晖那种执着的恨意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真正害了久歌的其实是她自己，她有什么资格迁怒于人呢？
或者，真的是天道容不得他们走到一起，可是就算天命如此，她也绝不认命，誓要与之抗衡！
“月儿，你去哪里?”看到苏月白准备离开，秦暮晖赶紧叫住她。
“去找土灵。”
“其实......久歌的生魄在我这里。”秦暮晖的话让苏月白一愣，她缓缓回头，看到秦暮晖掌心安静地躺着一团光团。
“怎么回事?”
“久歌的生魄一直都在你的身边，只是我在你发现之前先一步带走了生魄，私心地说，我并不希望你复活久歌，可是现在我觉得，如果久歌一天不回来，我一天都没有机会取代他。”
秦暮晖释然一笑，可是他知道这话不过是自欺欺人，久歌回来之后，苏月白眼里就更加看不到自己了。
可是，这两万年里，他再也看不见当年那个恣意娇气的少女了，如果久歌能够把他曾经看在眼里便是光的姑娘带回来，那么他愿意退让。
如果两情相悦，爱便是自私占有；可如果只是单向付出，那么爱便是放手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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